八岁的年纪,被她捡回来,闲着没就在铺子里打杂,绣儿说反正铺子生意好,再来几个也养得起。
“我和小夫人回上溪一趟,一起给孙县令和秦师爷扫墓。墓前有没开败的桃花,小夫人说,大概是上溪乡人过来拜祭时放在这里的。小夫人说,不管孙县令在洗襟台一案中做过什,他是一位很好的父母官,也是一个好人,总有人会记得他……”
……
“师父,前日陵川的齐大人邀官人去顺安阁看画,我们又去诗画会,会上有一副画被卖出两千两。您猜这幅画是谁画的?是漱石。我这才知道,我们离开陵川这几年,画师‘漱石’和画师‘月章’都出名,陵川士人对他人的画趋之若鹜,因他们画风迥异,时时有人争论谁的画作更好,殊不知月章和漱石是兄妹,月章是尹子尹弛,漱石则是尹四姑娘尹婉。
“……对,师父,前日我在东安街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您这几年走的地方也多,不知是否也见过此人。也罢,信中不便多提,见面再说。师父,您什时候来找小野呀……”
……
六封信看完,余下剩一封,是谢容与写来的。
“舅父,一别两年,万望安好。今年晚夏入秋,我和小野会去洗襟台看看,洗襟台是毁是立争论未休,好在余波过去,民间怨声已平,听闻近年已得愈多人祭拜,舅父若得闲,不如同来柏杨山,小聚一番。小野分思念您。容与敬上。”
岳鱼七看到这里,来解开的行囊重新系上,他枕着竹笛歇一夜,隔日天刚亮,拎着行囊又下山。
大虎追出来:“岳叔,岳叔您又要走啊?”
他脸上有明显的失望,他才跟岳叔学几招拳脚功夫呢。
岳鱼七看他一眼,笑一声,“没有一口吃成的胖子。岳叔几招功夫,够受用一辈子,先练好再说罢!”
“岳叔,您去哪儿呀!”大虎忙不迭地追几步。
岳鱼七头也不回,“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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