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民不知。”
谢容与又问:“照你方的说法,溪此的封山之令,似乎并不孙谊年下的?”
李氏不敢看谢容与,她昨日与余菡争吵,隐隐得知这一位乃京里来的王爷,听他问话,语间也不由恭敬起来,“官爷知的,那死鬼……不,我老爷,他这些年在衙门里挂个职,正差事半份不干,这溪衙门,哪里他能做主的呢?”
此余菡也说,孙谊年在临死的一日曾坦白,溪这个衙门,早不他能做主的了。
要送蒋万谦几人出城,孙谊年、秦景山共同的主意,可他们最初没有成功,因为溪封山了。结合李氏、余菡的说法,也说,溪衙门里,另有一个人能越过师爷甚至县令,掌握溪的生杀大权?
谢容与清楚已审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他盯着李氏:“那这封山禁令,最后谁下的,你可知?”
“……不知。”李氏茫的摇了摇。
谢容与料到她不知情,并不心急,而缓声:“溪近年来多有闹鬼,但传闻中的这只鬼,一只穿着灰袍,身形清瘦的野鬼,它时而出现在山林中,并不怎么伤人,你溪人,这事你知的,对吗?”
李氏点点。
“但一个月,竹固山,忽出现了一只红衣厉鬼。这鬼出现的第二日,溪城中死了人,死的这个人,正县令府的丫鬟绸绸,这事你也应该记得。”
李氏又点:“记得……”
“绸绸的死相很惨,不似人为,又因溪城中刚好有红衣鬼出现,所以官府怀疑‘鬼杀人’,以此为契机,立刻封了城,并在山外设关卡,严查人员出入。”
说起来,县令府的绸绸,正李氏房中,五岁幼女身边的伺候丫鬟。
李氏听谢容与提及绸绸的死,不由心虚,“官爷……官爷想要问什么?”
“不问什么。”谢容与,“你适说,孙谊年早决定送你与蒋万谦几人离开,可临到了,他忽缓了几日,以至溪封山了,你们都没有走成。本官问你他为何要缓几日,你说不知,本官以帮你回忆,在他缓的几日间,溪出现了一只红衣鬼,尔后死了一个绸绸,那么本官再问你,孙谊年拖沓误事,与红衣鬼、或死去的绸绸,有关系吗?”
李氏一听这话,脸蓦地发白。
她睡着,手指捏紧裙裾,“官爷,民、民都说了,衙门里的事,民从来不过问的。”
她到底不什么能人,面对谢容与再三迫问,那一点慌张的心绪哪里能藏得住呢?
谢容与垂眼看她,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