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把上溪当日暴|『乱』的情形叙述阐明即可,权当一份证词。”他又解释,“下官知道呈文非是必要,只是递交御前的劄子关系到上溪续官职的任免、事的去留,不能有丝毫马虎,所以下官想做得尽善尽美。”
谢容与颔首,他细致谨慎,这是好事。
谢容与于是道:“祁铭,你去唤章禄之,让他跟停岚一起去衙署,上溪暴|『乱』当日,他也在衙门。”
曲茂抹不开脸,吵了这么久,是要去衙门,他不是败阵了么,但他知道谢容与在帮自己,不好逆着他,“章禄之一个粗,跟我合在一起,三天凑不出一个字来。”
张远岫道:“既有玄鹰司和曲校尉相互佐证,口诉事由即可,呈文可由衙门的录事来写,余二位只需署名即可。”
曲茂看张远岫一,“果真?”
张远岫温声道:“兰若也是想把差事办好,章程如此,望五公子体谅,到时呈文写好,五公子若不放心,忘尘可帮忙再过一遍。”
张远岫这话说完,曲茂心里头的憋闷散了大半,他不忘讥讽章庭,“但凡你有忘尘公子一半知礼,那呈文你曲爷爷早八百年写好了。”
章庭根本懒得理他,与谢容与辞行,掉头就走,曲茂等来章禄之,也一并打马而去,张远岫看着他的背影,与谢容与道,“殿下,那下官也告辞了,殿下来日若需鉴画,着知会忘尘一声即可,不必再递帖子。”
谢容与颔首:“有劳张二公子。”
白泉早命家仆驱着马车等在街口,见张远岫过来,撩了车帘将他请入车室,奉上清茶。
暮『色』四合,马车在阔街上不疾不徐地行了一段,绕进一处僻静巷子。
白泉这才开口问:“公子在庄上见到温姑娘了?”
张远岫听了这话,先没答,他撩开车帘朝外看去,霞『色』被巷边高墙遮去大半,他极薄的睑几乎不胜暮光,底雾气缭绕。
许久,他才“嗯”一声,“见到了。”
白泉是自小跟在张远岫身边的书童,仆随主,说起话来也温煦如风,“见到了便好,确温姑娘跟着小昭王,公子也不必为寻而费心。”
青唯是张远岫亲自送离京城的。
及至今年开春,张远岫任御史一职,赴中州办案,青唯也刚好漂泊至中州。数月流浪,途中想明白徐述白之死有异,想改道去陵川查一查徐途,无奈彼时朝廷拟重建洗襟台,出入陵川查得极严。
青唯想到离开上京时,张远岫曾交给一份名录,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