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问道:“你说你在长椿巷口看到官员,所以慌忙间落下匕首。你看到的官员,他什样的?”
劫匪努力想一会儿,“不、不知道。小的没瞧清他的脸,见他穿着官袍,他边上还跟着几人,小的太害怕,没仔细看,立刻逃。”
“什样的官袍?”
劫匪瑟缩地抬起眼皮,看谢容与一眼,“跟、跟大人您这身,有点儿像。”
谢容与今日没着玄鹰司虞侯服,穿一身墨『色』常服。
大周四品及以上的文官袍服,也墨『色』。
如果劫匪没说谎,那就说,当日他在长椿巷,遇到奄奄一息的墩子时,巷口处出现的官员不在大街小巷巡视的禁卫,而一个四品及以上的文臣。
这名文臣定瞧见墩子,可他一没施救,二没禀与朝廷,任凭墩子的尸身被殿前司禁卫带走,任凭劫匪被京兆府抓获,至今未发一。
这位文臣,究竟谁呢?
青唯一时间想起曹昆德说,“墩子棋差一着”。
当日墩子赶去宫门,要以自身为证,宣读『逼』迫顾逢音下的血书,揭『露』劼北遗孤数年遭受的苦难的。这封血书一旦被宣读,必将引起民怨沸腾,百姓的耳朵被一种音蒙蔽,朝廷即便查出真相告昭天下,也很难令人信服,这也殿前司拼命搜捕墩子的原因。
而就这巧,墩子死,死的时候,身上竟还带着那份血书,被殿前司轻易搜去。
而今想想,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
血书公布于众,民怨沸腾的后果人们对洗襟台的怨憎,柏杨山重建的洗襟台必定不堪长伫,朝廷会被怨没顶,不得不人为催塌已经再建的洗襟台。这样的结果,谁最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说,张远岫曹昆德一路合谋,直到将士子聚集宫门,他们的目的都相同的,但士子聚集宫门后,他们希望士子听到的音却截相反。他们一个希望沧浪洗襟的不朽能永驻世人心间,一个却希望劼北遗孤的痛恨能令这座楼台再度坍塌,区别就在于谁棋高一着。
谁最希望洗襟台建成?
谁能最清楚曹昆德与墩子等人的去?
谁能在殿前司都搜不到的街巷,先一步寻到墩子的踪迹?
青唯的心涌上一股寒意。
墩子不被劫匪所害,他被张远岫杀的。
青唯想起那夜夜审,张正清出现在宣室殿上,张远岫眼近乎荒唐的绝望;想起老太傅张正清劝他说他还可以头,他却不断地说,太晚,太晚;想起张远岫最后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