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江辞舟:“眼下怎么?办?”
江辞舟语气如常:“德荣,我让你备的火|药呢?”
“在呢。”德荣说着?,从?手边食盒里取出一小捆桐木扎,下头?连着?一根引绳,正是火|药。德荣道:“可是公子,我们出不去啊,外头?都是杀手,巡检司那?帮人又拦在岔路口看戏,这火|药就?算炸了,也炸不到巡检司头?上。”
“看戏不是正好?”江辞舟道,“谁说让你炸外头?了,往这儿炸。”
“这儿?”
“别?忘了,这个邹平的父亲,是卫尉寺卿。”
德荣还?没明白,青唯已先?一步反应过来。
卫尉寺是专管军器火|药的衙门,而火|药这样的管制之物,寻常人难以获取,如果意外出现,头?一个该被怀疑的就?是卫尉寺。
邹平的巡卫今夜经何鸿云提醒,没有配弩,这不要?紧,他们是兵部闭着?眼从?卫尉寺调出来的,接触到军库里的火|药一点不难。
自然?单凭火|药,要?怀疑到邹平身上还?有些牵强,可是此前在何鸿云的庄子上,邹平已让身边巡卫放弩射杀过江辞舟一回,眼下他的巡检司又恰好堵在岔路口,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火|药一炸,前面的射杀就?变成了有意为之,他想要?赖过去便不可能了。
邹平凡事听命于何鸿云,他坐实伏杀玄鹰司都虞侯的大罪,何鸿云就?算能明面上洗脱干系,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怪不得江辞舟说,他要?让何鸿云不得不罢手。
德荣还?在深思,青唯上前一步,一把夺过火|药,问江辞舟,“扔哪儿?”
江辞舟看向一旁两层高的酒舍,青唯随即点了点头?。
顷刻之间,又有杀手袭入院中,青唯高声道:“祁铭,帮我断后!朝天,去门口,准备开路!”
朝天立刻应“是”,身形一下暴起,径自杀向折枝居门扉。
青唯的身法极快,冲入酒馆中,取出怀里的火折子,引燃火|绳,退出来时顺便从?水缸里拎出躲在里头?的扶冬,携着?她往门口奔去:“快走?!”
兵戈交织声中,隐约混杂着?一丝“滋啦”的暗响,空气里浮起一股呛人的烟味。
适才青唯突进酒舍,杀手们没瞧清她手里拿了什么?,直到闻到这一股烟味,才知是大事不好,一时间或翻|墙或跃舍,纷纷抢出酒馆。
江辞舟一直在门口等青唯,直到看到她携着?扶冬出来,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