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的是。”这个宋长吏一点即通,“殿下可是要见曲校尉与伍校尉?下官这就命人通传去。”
谢容与想了想:“让巡检司的人来就行了。另外把近十年上溪官员吏胥的任免记录,人事存案一并送来归宁庄。”
这些卷宗玄鹰司上回查孙县令、秦师爷,已经要一次了。
宋长吏熟门熟路地道:“是,下官这就去整理,只要是与上溪县衙近十年人事任免有关的,包括吏胥生平、犯案及立功记录,下官都送去庄上。”
谢容与看一眼,微颔首,往衙外走了。
卫玦跟在谢容与身后,对宋长吏道:“今日多谢州府借玄鹰司地方。”
“卫大人哪里的话。”
宋长吏客气一番,把人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今日审案的程虽曲折,好在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回到归宁庄,玄鹰卫各司其职,梳理证词、调兵追捕要犯,很快各忙各的去了。州衙的宋长吏动作快,谢容与刚到书斋,就把整理好的卷宗陆续送来了。
其时正午刚,谢容与却也不歇,将卷宗逐一好,径自坐在案前翻看起来。
青唯也在书斋里,她在桌前总坐不久,好在谢容与知道她的癖,在地上为她搁了蒲团。她左右无事,盘腿往蒲团一坐,顺手捞一份卷宗。
不一会儿,德荣叩门进来,将一碗搁在书案上,躬身道:“早晚两道,早间一道耽搁了,公子快些补上吧。”
谢容与颔首,一口将饮尽,“朝天怎么样?”
“好多了,高热也退了,晨间醒来,精神很好,还与小的说了好一阵话呢。”德荣说着,又放了一碟新鲜的荷花酥在案头,“今日公子回来得早,小的已吩咐厨房那边备膳了,公子与少夫人会儿是回拂崖阁用膳,还是就在书斋里用?”
谢容与看青唯一眼,见她盘腿坐着,一副懒得挪地方的样子,“就在书斋。”
德荣称是,顺势将碗收了,退出书斋。
卷宗上的文字艰涩难懂,青唯也是念书的人,小时候《论语》、《孟子》她是被温阡着诵过的,可眼下一页还读完,三行眼晕,十行脑胀,青唯觉得自己三页之内必被放倒。
不知道谢容与成日成日地翻卷宗,究竟是怎么看下来的。
她思及此,忍不住偷偷看了谢容与一眼。
昨晚被她闹了一场,没怎么睡好,眼下手边搁着一杯酽茶,已快吃尽了。
青唯想起谢容与刚服,眼下却吃这么浓的茶,会不会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