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像蝴蝶停歇在花蕊,春阳头静谧无声,鸟不叫了,风也很小心,只有鲜亮夺目的日光,与他的息温度融在一起,化作无声潜入的雨,将万般滋味融汇交。
青唯几乎感受到他的情难自禁,直到回廊那边传来脚步声,他才慢慢放缓攻势,将春雨散成浅雾,小荷塘上蜻蜓点水几番,然后才稍离寸许,眼里带沉醉的微醺,注视她,“信了吗?”
青唯的脑子一片空白,已经忘了他让她信什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谢容与笑了笑,重新牵了她的往廊外走。德荣就等在回廊尽头,见主子与主子夫人过来,根本不敢抬头,他落后位主子半步,目光几乎黏在地上,“早膳在花厅,已经备好了,适才祁护卫来了,正在书斋等公子。”
漱石的画风与《山雨四景图》的无名氏很像,谢容与怀疑这人同一人,不过他于丹青钻研不深,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昨晚一回来,他吩咐祁铭把漱石的画作与四景图的覆画拿给张远岫验看,祁铭一早就去办了,眼下想必刚到。
谢容与也不耽搁,与青唯匆匆用完早膳,到了书斋,祁铭迎上来拜道,“早上属下把画作送去官邸,张大人看了一眼,也觉漱石与无名氏像同一个人。他的结论与虞侯一样,认为这人的走笔技法十分似,倘同一人,五年之内精进至斯,必生的丹青大家无疑,故而张大人不敢确定,称还需细验,请虞侯允他半日,半日后,他自会遣人来禀。”
贩卖洗襟台登台名额的人曲不惟,玄鹰司苦于无直接证据,只中间人岑雪明入查证。
岑雪明失踪前,唯一的异样就买了几幅漱石的画作,漱石无疑突破口。
倘若证明漱石与无名氏同一个人,那么非但说明漱石就在陵川,他近一月间还在顺安阁出现过,甚至出售了自己的画作,这样大大缩减了玄鹰司的搜查范围。
毕竟找到漱石,寻到岑雪明就有望了。
双管齐下,谢容与这边请张远岫验画,那边自然派人去顺安阁查无名氏。
只顺安阁规矩严苛,他们领略过的,如果直接跟顺安阁打听,那掌柜的非但不会说,还会提防他们,故昨晚谢容与一回庄,吩咐卫玦在玄鹰卫中挑一个生孔,扮作富家公子去顺安阁卖画。至于画作,谢容与早在初初查到漱石时就备好了,前朝月扉大师的名作,中州流出,十分珍贵。
谢容与问:“齐州尹那边怎么说?”
祁铭道:“齐大人一大早派人来禀,称已经调派人去查窃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