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过?水中月罢了?。
人?之所以是一个人?,正因为她不是一个可以待价而沽的物件。
想明白?这一点后,扶冬就存了?一个念头,她要为自己赎身,然后去洗襟台下,为徐述白?收尸。
她不知道他最后为何又去了?洗襟台,在楼台坍塌的半年后,她在丧生的士子名录中找到了?他的名-
扶冬去柏杨山为徐述白?收尸时,已经是嘉宁二年的春天了?,说是收尸,实则在一场防止瘟疫的大火过?后,留下的只有逝者的遗物。
扶冬看到徐述白?的遗物,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是一个牌符,上头刻着他的名,他的籍贯,他的秀才功名。
与当初徐述白?送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扶冬很快反应过?来?,官府的交给她的牌符是假的,真正的牌符在她这里?。
回想起彼时徐述白?离开陵川前的种种,扶冬刹那间觉得背脊发寒——
“这个洗襟台,不登也?罢!”
“我上京为的就是洗襟台!是要敲登闻鼓告御状的!”
“这个案子牵涉重大,刻不容缓。”
“知道得太多,一个不慎只怕招来?杀身之祸,你?只当是什么都没听说,待事态平息前,不要与人?提起你?认识我。”
徐述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既说了?不愿登台,必然不会反悔。
也?就是说,徐述白?消失在了?上京的路上,而他死在洗襟台下的消息,是有心人?刻意伪造出来?的假象-
扶冬道:“我得了?真假牌符,知道事情不简单,谁也?没透露,一个人?回了?住处。回过?头来?想,或许这事从头就透露着古怪。徐途这个人?旁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他素来?贪名逐利,贪生怕死,当时洗襟台塌,他不逃也?就罢了?,怎么会畏罪自尽呢?就算自尽,为何要拖上一家二十七口全?部陪葬呢?而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我一直忽略的。”
“什么?”青唯问。
“做官。”江辞舟说道。
“是,做官。”扶冬颔首:“江公子是贵胄子弟,熟悉朝廷中的那一套,想必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蹊跷。而我彼时不过?飘香庄的一名妓子,听那些恩客说先生不久后要去京里?做官,并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仔细求教打听,在京中做官,如果不是世家出生,能得荫补,必然要举子以上出身,先生彼时不过?一名秀才,便是登了?洗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