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本王可以换一个更加直接了当的问法,蒙四进山时,一定带了一些傍身之物,就算他一时瞒过了你们,那些傍身之物至关重要,到了炸山这个生死攸关的当口,他不可能没想法子安置好它们。本王想问的是,那些傍身之物,也就是被岑雪明千辛万苦带进山的罪证,究竟被他藏在了哪儿?”
“……眼下想想,或许蒙四早就在矿上藏了东西,刚到矿上那两年,他只要有闲暇,时不时就溜去后山,炸山的前一晚,他跟矿监军说,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八成又是去藏东西了。”
“他把东西藏去哪儿了?”封原问。
帐中的几个流放犯面面相觑,当时蒙四一个人待着,藏去哪儿了他们如何得知?
这时,其中一名流放犯蓦地开了口,“将军,小的……小的或许知道……”
“……殿下所料不错,蒙四的确算到过自己会死,他说,如果遭遇不测,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想一个人待一夜。”刘掌事道,“他到底是个流放犯,人还有点疯癫,矿上虽然应了他,却不可能任凭他在矿上自由来去,所以我们派了一个监军远远地跟着他。
“那监军瞧见,蒙四似乎从后山取了什么东西出来,埋在了即将开采的矿山附近。适才殿下说,蒙四进山时,带了一些傍身之物,那么依下官之见,殿下要找的傍身之物只能是那夜他从后山取出的东西。”
卫玦立刻问:“这些东西眼下在哪里?”
刘掌事支吾一阵:“不知道……”
“不知道?”
“炸山的时候不是出了事么,山体崩塌得太厉害,那一片都被砂石埋了,余后数日,一直有山石不断滑落,我们怕再出事,只挖出了流放犯的尸身,那一带再没动过。”
“你的意思是,被岑雪明,也就是蒙四带进山的证据,至今都埋在那座崩塌的矿山附近?”章禄之问道。
刘掌事茫然地点了点头。
不待谢容与吩咐,祁铭立刻取了矿山的地图摆在刘掌事跟前,青唯急问:“掌事的,你仔细想想,那些东西眼下埋在哪个位置?”
鸭子坡顾名思义,整个矿山地带形似番鸭。
刘掌事对“这只鸭”了若指掌,如果说入山是在鸭尾,衙署和营地在鸭身,那么矿山便是从鸭脖子向鸭头深处推进,刘掌事的手指落在鸭脖下的一个山丘交汇处,“这里。”
“卫玦。”
“在。”
“点兵。”
下一刻,谢容与沉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