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百丈高澜,要将她拖入适才漩涡里。
帐中雷动,说不清是惊涛拍岸,还是她心跳。
青唯思绪也零落片,恍惚中居然想起些有没——
他不是刚吃过么?哪怕用了盐水,余味也该是苦,怎么有点回甘?
当初假意嫁他,想过会到一步吗?她怎么没像新婚夜那样,预备着把他一掌劈晕了。
要是阿爹阿娘,或是师父道了,会不会责骂她?她该怎么和他们交代呀。
爹娘还说,到他们墓前认错,百年以后到忘川河前大不了受一顿鞭子,师父那里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像回她跟鱼比凫水那次一样,把她拎回去,捉了十条鱼让她一一比够,她险些累死在小河里。
她水,奇怪溺水感觉她分明是不熟悉,此刻却仿佛陷落江海,被那漩涡卷着不断下沉。
沉沉坠力让青唯在恍惚中感觉到一丝危机。
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再样下去,她将会溺在一江水里,再也浮不来了。
唇间缠绵未歇,她伸手扶谢容与前襟,一下子推开他。
她有点无措,不道该怎么对刚才,只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谢容与也在暗里看她,片刻,道:“小野,我……”
“你轻薄我!”
不等他说完,青唯很快下了定论。
谢容与愣了一下,不失笑,“我怎么轻薄你了?”
青唯不安极了,心跳到在都犹如雷动,他千万不要听见才。
她抿了抿唇:“你……你适才那样,还不是轻薄我么?”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心虚。
他靠近她,她就没有靠近他么?就跟着了魔了似,那一刹她不怎么就甘愿了。
都怨德荣!她都说了不想与他同住一屋,他却非要她旁照顾他病症。他有什么病症?她才真正患了病,病不明,总之一靠近他,语行径就会。
青唯只觉床榻是呆不下去了,越过他就要下床。
谢容与拦住她:“你做什么?”
“德荣让我看着你,”青唯道,“我去搬张椅子,在床边守就是。”
谢容与又失笑:“你坐着还怎么睡?”
“不睡了,反正天都快亮了。”
谢容与握住她胳膊,想把她捞回来,奈何青唯眼下真是敏感得很,手肘被缚住,立刻回身一式擒拿,单腿侧压在他膝头,“你是不是又想占我便宜?”
谢容与简直无可奈何,“温小野,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