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一回,她竟恨了案子繁琐难查。
可惜她一向只擅长搜找证据追捕证人,审案并不是她擅长,她问:“眼下有我能帮忙吗?”她想了想,又道,“那李氏,就是孙谊年夫人,昨天我寻到她,本来想她嘴里套出点线索,但她犟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可能是孙谊年生前跟她打过招呼,她只要什么都不说,至少能保一双儿女不受牵连,今章禄之审她,也是什么都没审出来。”谢容与道,“幸眼下审出线索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抽丝剥茧,一定能寻出真正卖名额人。”
溪最后留下疑团太多了,登洗襟台名额谁人手中流出,孙谊年被谁人杀,孙谊年与秦景山关系究竟如何,如果不,他们又为何会协力保蒋万谦离开?
千头万绪理下来,审问了足有百人,不过短短五,线索竟整理了。
谢容与道:“眼下只需等京里一封密函,我们手里能找到线索差不多就齐了。”
青唯问:“有我能帮忙地方吗?”
谢容与垂眼看她,笑了笑:“明早玄鹰司要把蒋万谦、余氏、李氏几人一齐重审一遍,到时你也来?”
青唯连忙点头:“。”
她抿了抿唇,思量半晌,还是解释道:“那……我一路,就备了一身换洗衣裳,今天下雨,衣裳洗了没干,你……你回不是借了我一身中衣么,我就穿你了。”她说着,很快道,“我明早洗了就还你。”
“没什么,穿着吧。”谢容与笑意清浅,“再说是中衣,你不穿我,还能穿谁?”
青唯一愣。
什么叫不穿他,还能穿谁?
她就不能穿自己么?
她正欲发作,抬眼望去,他已然合眼,呼吸变沉了。
微蹙眉心写着疲倦,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点点不满就咽了回去,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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