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婉听了这一问,犹豫了半晌,点点头:“是。不过几年前,二哥哥的画作十分少,父亲不满他沉『迷』丹青,他终归……终归是要避着父亲的,直到前年考中秀才,二哥哥的画才多起来。”
这倒也解释了为何五年前,漱石的画只是昙花一现。
卫玦道:“那么你仔细回忆回忆,五年前,即昭化十年,你二哥哥可曾让你往顺安阁送过画?”
五年前?
这个时日似乎引起尹婉的戒心,她绞着手帕的指尖一下收紧。她生得纤细娇小,单是立在那儿不动,已然像一只受惊的鸟儿,听了这一问,却忍不住抬头,看了卫玦一眼。
“怎么,不好说?”
对上卫锐利的目光,尹婉倏地垂下眼,她慌张得双肩发颤,低声喃喃:“是、是送过几幅,二哥哥让民女扮成小书童,这事谁也不知道……”她咬着唇,似乎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问,“官爷,二哥哥只是喜欢丹青罢了,官爷这样『逼』问,二哥哥他……可是惹上了么事?”
卫玦并不回答,回头跟谢容与请示,见谢容与点了点头,他道:“你们回吧,今日之事切记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待尹婉离开,祁铭拱手对谢容与道:“虞侯,眼下看来,当年在顺安阁遗下画作的漱石正是尹弛。”
谢容与看向卫玦,“你怎么看?”
卫玦道:“虽然巧了些,不过丹青这样的嗜好,不是普通人家消遣得起的,何况那漱石仿的是东斋先画风,东斋画风难仿,也只有像尹家这样巨贾,才有机会得瞻东斋画作。属下入玄鹰司时,听老指挥使说过一句话,排除所有的可能,最后余下的一种便是不可能也是可能了,照我们手上的线索来看,当初岑雪明找的漱石,只能是这位尹家二少爷。”
章禄之立刻道:“虞侯,既然岑雪明失踪前找了尹弛,我们不如立刻捉拿尹弛,审问岑雪明的下落。”
“不可。”祁铭道,“章校尉是急昏头了,这尹弛没犯任何过错,只不过是画作被岑雪明买去了而已,我等师出无名,如何捉拿他?”
这时,谢容与道:“德荣,我日前让你从家中取一副吕东斋的画作,那画作送到了吗?”
谢容与口中的家中并非上京天家,而是中州名门谢氏。
东斋先的画作虽然少,但像谢氏这样的大族,想要在坊间收一副真迹却是不难。
德荣道:“回公子,族中人回话说,画作已在送来陵川的路上了。”
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