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顶在头顶,跪在了女王的面前。
木桶里装着冰块,搁着一支香槟酒,那是一瓶95年产的巴黎之光美丽时光,是某人最喜欢的香槟。
花梨木家具是古典家具中最美的典范,它很美,却有微毒,如果不小心在手指上沾了水,你使用它的时候,也许就会被感染。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是他最常用的那支淡香水,他在不久之前来过这里。
另一位白净的稚子献上托盘,里面有一张手写的纸条:“去小酌一杯,菜单已经点好了,15分钟后,我在餐桌上等你们。”
他在女王之前来过,这些仗势,都是他安排的,他所经之地都烙上了他的痕迹,“老板”这个称呼用在这种人身上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老板把我们叫来干什么?”酒德麻衣摇晃着高脚杯里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这栋建筑在解放前是一个法国商人的洋房,aspasia买下来后重新装修,保留了历史悠久的榆木地板。四面墙壁全部砸掉换成落地窗,屋子和屋子的隔墙打穿,楼板也全部砸掉,抬头就是挑高八米的穹顶,那里挂着一盏巨大的枝形吊灯。
此刻吊灯通亮,巨大的空间里,有八位经过挑选的男侍者围成一圈,他们背对中间的那张餐桌,像是守候君王的臣子。
但有一个方位是空的,八个侍者只占据了圆的五分之四,剩下的五分之一,只有一扇被擦拭得仿佛不存在的透明落地窗。
黑暗,从那里射进来,仿佛藏着吞噬灵魂的恶鬼。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靠在这里,一个托着高脚杯屁股喝酒,另一个,在吃韩国烧烤味的薯片。
“不知道,老板的心思谁能猜得透。”苏恩曦凝视着窗外,窗户倒映出她的瞳孔,只是嘴里嚼着的薯片咔吱咔吱地响,与这里的高雅格调不搭。
如果在别的机构,老板忽然召集,女职员一定会赶快补妆,冲过去就嘘寒问暖,但酒德麻衣和苏恩曦不急,她们就在这百无聊赖地等着时间流逝,顺便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这是老板的习惯,他召集助理的时候并不想土皇帝那样急不可耐,他希望助理以最好最轻松的状态跟自己见面,有时候甚至会在某家餐馆定一份松露晚餐,饭后才会有卡片告诉她们会议地点在哪里。
老板向来很耐心,除了这一次,她们也是被紧急召集过来的。
老板从来不会在餐桌上和助理讨论工作方面的话题,因为他希望自己安排的晚餐能让助理满意,他只会在餐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