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像热血的年轻人那样能为了理想贡献自己的生命,换句话说就是墙头草,会看风向。
这些人可以同甘,但绝不能共苦,你更不能要求他们牺牲自己。
庞贝安排他们过来的时候,可没说过会有恐怖分子袭击。
遇见计划之外的事情,首先要保证的当然是自己的生命安危。
人活着才有一切,人死,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跑的太远,只是躲在墙体之后,掏出了腰间的配枪,打算进行一波枪战。
就算恺撒真的跑了,他们也要表现出一副“他们奋力抵抗过”的痕迹。
而此时,恺撒见人群中出现了空隙,头也不回地朝着烟雾弹那边狂奔。
耳边传来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那头嘶吼的鲜红野兽高高跃起,冲破了烟雾,像是杂技表演一样从燃烧的火墙之上飞跃而过,当它轮胎着地时,还有硝烟萦绕在流线型的车身周围。
驾驶员也穿着深红色的作战服,戴着头盔,但那不是男人,而是一个疯子女人,厚厚的作战服包裹出她诱人的曼妙线条。
恺撒用自己的背挡住了摩托车,瞄准摩托车轮胎和女人的枪口不得不移开。
终于来了!恺撒感觉自由离他那么近!
他撕扯开上身的土棕色粗布修道服,狠狠地甩在地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和雕塑一般的背部暴露在阳光之下,两坨硕大有力的胸肌仿佛要拥抱太阳。
漂移转向的摩托车带来了风浪,他跳了起来,金发在空中乱舞,从背面看,难免让人联想到某个“不做人”的替身使者。
欢呼的恺撒跳到了摩托车的后座上,搂住了驾驶员的腰。
帕西站在修道院的门口,默默地看着恺撒与突然出现的摩托车一同穿越了烟雾。
仓库燃起了大火,修道院内也有黑烟和热浪飘起,恺撒在逃走之前,似乎没忘了毁掉这个给他带来痛苦回忆的地方。
毕竟帕西记得恺撒不是一个信教的人,他从不信神,只相信自己,坐在修道院内像个真正的苦修士那样打坐,对他来说,绝对是很不愉快的经历。
耳边越发吵闹了,帕西的视线突然模糊,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他扶着墙站立,用手帕擦了擦手心乌黑的血,从怀中取出一个没有标识的小药瓶,拧开盖子后,取出了一粒胶囊。
胶囊的颜色像是血一般鲜红,阳光照射下,能看到内部有某种液体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