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讲过去的故事,但他的爸爸妈妈既然是屠龙血裔的一员,那说不定路家有什么很深很深的故事。
那个小男孩又是谁呢?那孩子好可怜,那么小的年纪,却要跪在地上,乞求某人的原谅,那个朝代的皇帝一定是个暴君。
他摇摇头,把答题纸收了起来。
零把小熊摆在桌面上,淡淡地回忆往事:
“港口叫黑天鹅港,在北极,是秘密港口。”
“我是混血种,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那里去,被博士做研究。”
“后来有一天,黑天鹅港被炸掉了,我悄悄跑了出来,然后前几个月收到了卡塞尔学院的入学通知书。”
女孩用简短的话语概括完了所有事情。
“没了?”路明非问。
“没了。”零说。
“前天下午.你记得那些事情吗?”
“记得。”
“那不是梦吧。”
“不是。”
“你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路明非问了,零也回答了,但怎么说呢,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实在顶不住女孩清冷的目光和面瘫的表情,只好尴尬地坐回位置。
巧克力又跑过来,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攥住路明非的衣角,他的手很粗糙,和他握手的时候,路明非摸到了很厚的茧,应该是经常在干活。
他哭着躲闪,躲在路明非的后面,大喊着:“对不起!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灵视把他内心最深处画面扒出来,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路明非记得巧克力说他的父亲是个酗酒的家暴男,他的母亲深受父亲的毒打,那时候他的表情风轻云淡,像是在和路明非聊某本小说的剧情。
然而到头来,他从没忘记痛苦,他才是最低层的那个,父亲把愤怒和恶意发泄到他的母亲上,他的母亲又把这些阴暗面倾泻到他的身上,作为孩子,他只能躲在角落,默默忍受男人的拳头和女人的鞭子。
路明非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像是零,被卖到秘密港口,在爆炸中逃生,他难以想象女孩是怎么在北极的严寒中活下来的。
他攥住巧克力的手,像是和蔼的长辈那样拍打黑人兄弟的后背,一个一米九的壮汉竟然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蹭到了路明非的衣服上。
布拉德雷大哭一场后安静地睡了,试卷上画着石榴树和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