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缝,从里面扔出了他的换洗衣服,内裤都帮他找好了,但开了之后立刻又关上,没传来半点说话的声音。
“学习这么努力么?”
路明非抱着衣服,来到大厅沙发上打开电视。
“啊情深深雨濛濛,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为何匆匆.”
电视机发出熟悉的主题曲声音。
1月8日下午,路明非在候机舱等待前往重庆奉节的飞机起飞。
旁边坐着他的熟人,楚子航。
“喂,我知道的,妈,一定把你的祝福送到,晚上记得喝牛奶,我给佟姨说过了,中火加热,五分钟,我和路明非马上上飞机了,预计下午5点钟的样子能到,帮我和外婆问个好”
楚子航正滔滔不绝地和妈妈煲电话粥,像是个妈宝男那样,唯妈妈的命令是从。
路明非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子航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气还特别温柔,嘴角带着笑。
楚子航妈妈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个17、8岁娇滴滴的小姑娘,只听声音完全想不到她的孩子已经19了,如果楚子航不是一口一个妈地喊着,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在和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
两人聊到了广播喊检票,楚子航才和妈妈告别,挂断电话。
“我还以为楚子航师兄没空去呢。”路明非和楚子航走向检票区。
“叶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妈妈听到了,而且正好有空,所以我就来了。”
“师兄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
“她以前是舞蹈演员,练过一点声乐。”楚子航微笑着说。
他提到妈妈的时候语气总是很温柔,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他们坐上飞机的头等舱,一边飞一边聊。
路明非想起老宅子的,墙壁上长满爬山虎,被送来婶婶家以前,就和爸爸妈妈住在那儿。
那个时候妈妈晚上还会守在台灯边看他做家庭作业,爸爸三天两头要带着妈妈去国外开研究会,周末会带着他去夜市的摊位上买二十块一件的廉价衬衫。
现在想来,他的人生简直像是“楚门的世界”,本以为是工薪阶层的爸妈居然是卡塞尔的“s级”专员,连初中体测的照片都被隐藏在暗中的观察员拍下来了。
不过自从他入学后,那些观察员似乎就销声匿迹,他在回国这几天特别注意过周边的气息,倒是没发现有人跟踪他偷拍照片。
这几天唯一有点奇怪的就是小胖纸,他似乎身体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