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
绘梨衣走到了驯鹿身边,驯鹿们顺从地低下头颅,任由她抚摸头部。
“我问,你们答。”路明非取下了他挟持的那个人的面罩。
那是一张俄罗斯男人的脸,金发蓝眼,略微有些胡渣,岁数大概介于30与40之间。
男人眼里看不到软弱,似乎是做好了什么也不说然后赴死的决心。
知道路明非取出了自己的校徽,那是一枚银色的徽章,半萎世界树的刻痕里灌注了铜。
“认识它么?”
俄罗斯男人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大喊:“大哥,误会啊!误会!我们也是卡塞尔的!”
他说话的口音是正宗的普通话。
虽然一个俄罗斯男人操着流利的中文很古怪,但如果他毕业于卡塞尔就不让人奇怪了,那是个全中文教学的学院,管你是俄罗斯人还是非洲人,去哪里待了四年,都能练就一口正宗普通话。
雪橇车在雪地上前进,进入这里就没有暴风雪了,但仍然没有太阳,天色昏暗,气温也在零度以下。
“所以你们是尼伯龙根里的守卫人员?”路明非和绘梨衣坐在雪橇车后座,前面的两个俄罗斯男人握着缰绳控制方向。
“是的,先生,我叫安东,他是谢尔盖。”
先前对路明非开枪的人就是安东,另一个就是谢尔盖。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年四月份,我们遭受到了身份不明的袭击,我们都没有想到在那个时间会有人闯进来,根据经验,这里和外界是完全隔绝的,每年只会在10月到来年的1月开启,最多只有十几天的时间,通常在那段时间,我们才会加强警备。”
安东说:“入侵者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共有38个人,每一个都是混血种,组织纪律都很高,我们大概有一半的区域被攻陷了,好在有路麟城委员长和乔薇尼委员,在他们的突袭下,我们很艰难地把这伙人击退,逼出了尼伯龙根,然后我们就开始加强戒备,每天都会有两人成组的人在边界附近巡逻。”
“路麟城和乔薇尼是我的爸妈。”路明非听到了爸妈的名字,听起来爸妈似乎没出事,他扬起了眉,松了口气,问道:“既然遭受了袭击,伱们为什么不向学院求援呢?”
“我们也想啊。”安东长叹一口气:“可是那伙人进来的时候,尼伯龙根的边界实际上并没有打开,我们没法对外发出信号,后来边界倒是打开了,但信号被屏蔽,这说明那些人还在附近,随时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