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倒是半斤八两,可以找个时间切磋切磋谁更有勇无谋。
放心吧,他虽然蠢,可手底下那个叫骆马的人很聪明,不会让姓徐的干出这事,对方应当是想晚点来,尽量减小情报泄露的风险。
地下党在沪上的关系网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别忘了大隔命时期,他们光靠工人纠察队就打下了这座城市,法院里肯定有眼线。”
说罢懒得再搭理他,回忆起夜里的那通电话,石振美站长真是戴春峰的小棉袄,毫不犹豫的把自家处长的计划交待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是左重没有让邬春阳在沪上站外面等待的原因,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既然有了内应,为什么要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监视。
据石振美透露,徐恩增企图将白细胞计划里已经暴露的沪上地下党势力全部清除,好向金陵邀功请赏,以挽回本就不存在的脸面。
昨天的会议上他纯粹就是在胡扯,当然,左重没信那些鬼话,并且当时就怀疑这老小子是在玩手段,因为此事不符合此人的作风。
目前渗透进地下党的白细胞都是沪上站发展的,并不是他的功劳,到时候就算把沪上的地下党全部抓了,功劳又够几个人分润的。
这么做图什么?
做好人好事吗。
想在光头和二陈面前露脸,同时重新获得重视,徐恩增必须策反一批只属于自己的内线细胞,如此才可以更好的跟主子摇尾乞怜。
左重敢肯定,对方之所以这么仓促的行动,除了害怕自己截胡之外,还打着在被俘人员之中发展更多白细胞的心思,这个老狐狸。
也就是说,不管特务处有没有掺和进来,老徐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动手抓人,夭寿了啊,堂堂花花太岁不玩大姨子,玩起计谋来了。
那边归有光听到左重的解释点了点头,出发前的情报通报里说了一处早上9点来递交文件,12点行动,区区3个小时,间隔很短。
这点时间绝对不够一个情报组织进入蛰伏状态,就是将人员全部通知到都很困难,并不是所有潜伏情报人员家中都安装了电话机。
一是资金,众所周知地下党的最大特征就是穷的叮当响,二是掩护身份的限制,比如一个普通工人装电话等于告诉外界他有问题。
总之3个小时很紧张,哪怕法院中有人报信,地下党最多将及时联系到的人撤走,这还没有考虑到特工总部已经开始监视相关人员。
归有光认真的思考着,如果今天被围捕的是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