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滴答的秒针转动声,气氛变得凝重。
十几分钟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左重:“慎终啊,有些事情干系重大,我便没有同你讲,千万不要责怪老师,要理解我的苦衷。”
“学生不敢。”
左重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动情表演:“老师您对我恩重如山,慎终能以弱冠之龄担任情报科长全赖您的赏识,如此恩情,怎敢埋怨。
况且您不对我说,定然是为了我好,做情报工作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稍不留神就会惹来杀生之祸,您这是关心我。”
“哈哈哈,好了好了,论说漂亮话还是得看慎终你啊,能坐稳情报科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不必妄自菲薄,坐吧。”
戴春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满是欣慰:“你不怪我就好,其实我对徐恩增和余红合作之事很清楚,知道徐恩增打得什么主意吗。
这家伙想利用官邸里的地下党做诱饵,利用押送的机会设下陷阱吸引对方的营救人员,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他笑呵呵的说着,完美演示了什么叫做幸灾乐祸,看着这么多年的对手栽了大跟头,一步步走入绝路,确实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左重适时露出震惊之色,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心说真是五十步笑百步,您老人家不也是这么计划的吗,只不过钞票没比过人家。
等坐到椅子上,他苦笑着摇摇头:“徐恩增能牢牢掌控一处大权数年,确实有点道行,老师您说这些是觉得对方接下来会有大动作?”
“那是自然。”戴春峰说道:“徐恩增没了退路必然会选择放手一搏,我要你尽快与余红见一面,最好可以将一处下一步计划套出来。”
“是,慎终明白。”
左重心中大喜,有了老戴的批准,自己就可以正面接触叛徒,将一处计划搞到手通报给老k或者说金陵党部祖织部副部长徐伟明。
是的,他已经知道了搭档的掩护身份,有了准确的范围和样貌,想要找到一个人对于一个情报科长不是难事,查查资料就能办到。
徐伟明,男,四十三岁,档案上的籍贯是豫省,民国一年豫省省立第三师范学校毕业后进入北羊政府,民国十年秘密加入了果党。
在这之后历任北平党部办事员、副股长,徽省太和县党部股长、副科长、科长、副处长,几个月前被调入农工部秘书处任副处长。
值得注意的是,对方档案上的长官评价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