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新蹲在海潮庵外,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有点紧张。
今天他和铜锁是第一次来这里执行任务,对地形不熟悉,这种情况耗时长也最危险,铜锁需要花时间寻找目标的禅房,还需要躲避寺内的僧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还好,就在海潮庵晚课即将结束时,墙头出现了一个小光头,沈东新捂着嘴巴发出了几声乌鸦叫。
“嘎嘎,嘎嘎。”
铜锁听着难听的信号,双手用力一扒,整个人跳出了围墙,落地后一个漂亮的翻滚躲进了掩体后,地面和墙上连痕迹都没留下太多。
“怎么样,深苦这里有没有发现?”
“没有,电台、武器、小日本风格的物品都没有。”
铜锁和沈东新面色沉重,他们两人已经搜查过湛净和本只的禅房与物品,同样一无所获,现在深苦也是如此,难道上面的猜测错了?
沈东新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先回观音寺休息,我跟古副科长汇报,看看是不是重新圈定目标。”
不说还好,他一说休息,铜锁打了几个哈气,连话都懒得说,摆摆手走了,黑夜里只剩下沈东新。
沈东新从怀里掏出纸笔,在月光下对行动进行大概记录,记忆会受时间的影响,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写下,才是最客观和真实的记录。
可写着写着,沈东新的耳朵动了动,有人踩上了他防置在安全范围外的的警报,此处是海潮庵的后山,少有人来,来人会是日谍吗?
“咔嚓。”
又是一声非常轻微的声音,沈东新深呼吸,把钢笔反握手中,心里默数对方的步子确定距离,直到确认双方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六米。
他猛然转身,右手把手中的钢笔狠狠甩了出去,左手把写着行动记录的纸张塞进嘴巴,右脚踢向地面往上掀起,蓬的一声尘土飞扬。
来人反应很快,歪头躲过尖锐的钢笔,用手挡住飞向脸部的尘土,压低了嗓音:“是我,左重。”
左重本来想想试试沈东新的反应,结果差点被戳中了眼睛,看来法国人教打仗的本事一般,情报训练的实力却很厉害,刚刚沈东新设置的警报很巧妙,一枚枯叶就能让人暴露,这个可以放进培训材料。
嘴巴里塞着纸,正准备与人搏命的沈东新,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给噎死,扣了好几下才将行动记录吐了出来,他没好气道:“人吓人吓死人,我要是有武器你现在就死了。”
左重指了指地下的钢笔,笑着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