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忽然问道:“岳先生,你说闵苹今早前往厕所跟平时没什么不同,时间上也差不多,你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这个...”
岳大武尴尬一笑:“闵小姐去厕所的时间非常短,速度很快,每次去的又都是不方便观察的最后一排位置,所以我很少去偷...看她。”
“很好,岳先生你很好。”
左重听完笑的很开心,手指上在腿上敲了敲,抬头看向闵苹:“闵小姐,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每次去同一个位置,并且时间一样。
请原谅左某说话直接,难不成你去厕所都是掐表的,无论大小号,到了固定时间就出来,最后一个位置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常去。”
闵苹在岳大武说话时,一脸羞红的低下头,看着似乎是害羞,她从进来时就很低调,没什么存在感,甚至连晕倒的庄美云都不如。
她就跟在罗爱玲身后,除了一对一的交谈,其他的交流都由罗爱玲出面,这么一看,这位千金小姐很有些道行,言行很有迷惑性。
这会听到左重询问,她结结巴巴回答道:“其他的位置常常有人,我不愿多等,就去了最后一个位置,时间久了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左重则动了动身子,将身体向前倾斜,一边听对方的讲话,一边不停的点头,表现出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闵苹好像不为所动,依然自顾自回答问题:“厕所很脏,我不会多待,几分钟已经是极限,时间短和用时差不多不是很正常吗?”
她在说谎。
左重立刻有了判断,谎言和真话的区别在于连续性,真话被打断,可以很容易的接续上,这是因为有真实存在的内在逻辑作支撑。
而谎言一旦被打断,编造的逻辑出现了问题,这时说谎者要么口不择言,要么利用各种方法进行思考,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闵苹为了不被打断,选择一口气将事情说完,没有任何害羞的样子,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这跟她之前的表现不一样,又一处破绽。
她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大。
左重看着对方的人畜无害的模样,知道这是一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说谎者,因为她在述说时不光是没有停顿,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在说谎时会不自觉的做出某些动作,这没有刑侦剧里说的那么玄乎,但有一些是无法避免的生理性反应。
比如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