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归有光又枪毙了一个重伤者,剩下的嫌犯有人面如土色,有人瘫软在地,有人则高声咒骂,神态癫狂。
武希文眼角微微抽搐,沙蟹他当然会,但是用人命当筹┴码还是第一次遇到,笑面虎,果然名不虚传。
很明显,对方并不相信自己的投降,也不想听自己的招供,试图通过处死俘虏的方式施加压力,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这种情况下他除了接受挑战别无选择,否则便在气势上输了,审讯和反审讯的重点就是看谁能在交谈中占据上峰。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跟左重赌一赌,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吧,即使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江边那些袍哥大多数是中国人,能为天蝗陛下牺牲是他们无上的光荣,想到这武希文点了点头。
“好,痛快,春阳,发牌。”
对面的左重看到武希文同意了自己的提议,笑着命令邬春阳当起了河官(非错字),沙蟹需要有人发牌。
邬春阳听到命令面无表情的走到桌子旁,将一盒竹骨扑克打开推到二人面前展示了一遍,以示公坪。
等左重和武希文都确认了扑克本身没有问题之后,他将牌全部倒扣在桌面上开始洗牌,动作非常娴熟。
“左先生,这位长官想必就是您的左膀右臂和最信赖的手下,军统第一处处长邬处长吧,久仰大名。”
武希文眼睛紧紧盯着邬春阳的手,以防对方在洗牌过程出千,同时还不忘出言试探。
左重轻声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接过邬春阳发来的第一张暗牌后敲了敲桌子的边沿。
宋明浩立刻一个助跑跳过来递上了一支香烟,老油条就是老油条,掏烟、点烟的动作一气呵成。
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左重顺手拿起第二张明牌看了一眼,瞄了瞄武希文面前的扑克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左某的牌比武先生要大,我先下┴注,刚刚开始咱们玩小点,要不就先赌十个吧。”
话音未落,邬春阳对岸边喊了一声,随即十个日谍嫌犯被特务推了出来,归有光举枪对准犯人,神情冷漠随时准备开火。
武希文目不斜视,看看暗牌又看看明牌露出了微笑,似乎对自己的牌很有信心,欣然回答道。
“左副局长好兴致,鄙人舍命陪君子,跟了,只希望您能够言而有信,万一输了,您可千万不要反悔。”
左重伸手将第三张竹骨扑克拿回来,看到是张小牌也不懊恼,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