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对方是自己干这行以来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左重心中的感觉很复杂,既有被打败的失落,又有一种自豪,因为那是自己的同志。
果党两大特务机关的核心科室负责人全是潜伏者,这种事谁敢相信,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未来一处和二处都能成立党委会了。
那么另外一件事也可以下结论了,余红的叛变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果党特务机关,显然,她成功了,且做的非常出色。
这个计划从官邸开始,对方利用徐恩增和戴春峰急于抓获地下党的心理,以及互相拆台的实际情况,一步步的将他们引入了陷阱。
对于这件事,左重早就有所猜测,突破口就是余红,要不是阴差阳错,自己真发现不了这个“叛徒”的真实目的,只能说事有凑巧。
他慢慢陷入了回忆中,那天跟踪余红,对方在西餐厅保护了一个卖花女,那会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接着想起了一件事。
一年前,民国二十二年,他刚从杭州警官学校前往金陵到本部任职,途径沪上时在华懋酒店门口也救过一个被白人纠缠的卖花女。
虽然过去了很久,可因为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救人,他对对方的长相有一些印象,而跟余红接触的卖花女赫然就是沪上那个小女孩。
这一点很奇怪,卖花又不是什么大生意,做的是附近买卖,金陵人更是没有买花的洋习惯,至少比不了沪上,那她为什么到金陵。
结合余红的反常举动,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出现在左重的脑海里,那就是卖花女会不会是地下党成员,跟余红接触是在秘密接头。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再也停不下来,卖花这个职业每天都要接触无数的人,非常适合打探情报和传递消息,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况且他通报情报后,地下党没有对余红做任何处置,也没有派人跟踪监视余红,这种奇怪的态度可能意味着余红的“叛变”有问题。
这两个疑点加在一起,地下党的真正计划便呼之欲出了,同时这种情报欺骗不像金陵地下党的风格,反倒有点像老k给他的感觉。
谨慎,有点狡猾。谷
果然,左重在雨夜的朱雀街等待了半天,终于发现了老k从外面匆匆回来的身影,对方应该是去跟卖花女碰面,回收余红的情报。
那时候他想到地下党可能有什么计划,别的就一无所知,可当戴春峰和徐恩增在余红诱导下针对老虎桥做了布置,事情就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