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松口,透露了些与地~下党江城组织有关的情报。
据他所说,原本他是准备在翻供的时候说出来,为假口供增加可信度,彻底坐实自己的地~下党身份,这些情报目前还没有查清。
咱们就这样将他处决,会不会不大妥当,现在正是各部门争夺权力的当口,如果被人知道,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对您和处座发难。”
左重听完面如常,脑中不禁回忆起特务们在震昌号抓捕郭进耀,行动结束时人群里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心里有所猜测。
地~下党不简单啊,郭进耀的情报都是日本情报组织提供的,对方很可能发现了鬼子的异常情况,由此追踪到了油坊。
在看到郭进耀被捕后,果断撤离了相关的人员,幸好如此,不然自己这次麻烦了,面对同志抓或者不抓都是一道难题。
表面上左重冷哼一声:“他交代那些地址不是查过了吗,全部空无一人,邻居也不了解住户情况,天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地~下党。
再说了,敏~感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大战在即,特务处要把主要精力放到军事上面,为前线部队提供日本军队的动向。”
讲到这,左重挥了挥手加强语气,决定不能节外生枝,更不能让特务处继续查下去,反正有光头的命令在前。
此时距离光头在半山庐召开会议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虽然对方要求尽快结束桉件,可有些程序是免不了的。
就像是吴孝义,他说自己是被甄秀蒙骗的,那就要核对二人的口供以及查找侧面证据,刑~讯是必要的手段。
在犯人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被榨干净之前,特务处不可能轻易就把人毙了,有的时候线索就是桉后审讯发现的。
说回吴孝义,这个文人之耻在大刑之下,连几岁尿裤子的事也交待出来了,一遍遍强调自己是无辜的被骗者。
不过他有没有罪,不是他能决定的,枪毙三个人哪有枪毙四个人来得壮观,于是乎吴社长就成了日谍的同谋。
邬春阳琢磨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郭进耀说的事无法查证,查下去不知道有没有收获,不如就此结束。
“对了,老吴去半山庐了吧?”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左重突然向邬春阳问起了吴景忠的行踪,说话间还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经过江城漫长的阴冷冬季和工作中的勾心斗角,此刻他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活过来了。
邬春阳微微躬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