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多步,出现在他眼前的人都很正常,偶尔有看他一眼的,也只是在看那束鲜艳的鲜花,对于他本人并没有过多的留意。
这时有一个大光头迎面走了过来,是归有光,也不知道他从哪搞了一个暖壶拎在手中,在走廊里横冲直撞,看着像是要去热水房。
他粗鲁的推开一个病人家属,并在对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中扬长而去,医院工作人员看到这幕也没有出面,大光头长的太吓人了。
有人盯上自己了。
左重则心中一凛,他知道归有光是在吸引监视人员的注意,如果没人监视,这家伙不会这么高调,特别是在这么危险的任务当中。
他快速思考了几秒钟,现在不能,也用不着回头确认对方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天府,就是天府的眼线,重要的是打消对方的怀疑。
现在距离行动还有二十分钟,目标随时都有可能中止行动,那样案子就办成了一锅夹生饭,到时候国府中必然有说风凉话的混蛋。
比如徐恩增和陈局长,说不定还会趁机攻讦他们扣押一处人员的事,必须尽快甩掉身后的尾巴,他扫视周围一圈,立刻有了主意。
只见一个护士扶着一个男人从远处一个病房慢慢走出来,护士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病历,应该是要带着病人去检查或者去见医生。
左重低头理了理鲜花,脚步自然的放慢,在经过这两个人时,快速扫了一眼病历封面的床位和病人姓名,将这些信息记牢牢记住。
做完这一切,他直接奔着对方刚刚走出的病房而去,到了门口后毫不犹豫的拐了进去,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向一张空无一人的病床。
这个病房里住满了病人,空病床非常显眼,左重走到病床旁,什么也没说就把床头柜上的枯花给扔了,放进了自己带进来的鲜花。
“哎哎,先生,请问你是?”
空病床旁边一个年轻人有些莫名其妙,连忙撑着身子问道,这些花可是他辛辛苦苦从花园里采来的,这么随意的扔了算怎么回事。
左重闻言愣了一眼,转过身子背对门口,语气有些疑惑:“这不是老张的花吗,他去见医生,让我在这等他,我是不是搞错病床了。”
“这....是老张的病床。”
年轻人哭笑不得,这可真是个糊涂虫啊,可既然是病友的亲友,他又能不好说什么,只好苦着脸看着垃圾桶里的花,无奈摇了摇头。
左重这会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