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叔的意思是……”汪德功很是恭敬地问道。
汪文成道:“很简单,我们什么也不要做,等着上面的人来了再说。只有这样,他才无法对我们下手,而当上面的官员来了,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便做不得主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可趁势反击了。”
“可是如此一来,二弟和三弟岂不是要继续被关押在牢里?这样对我汪家的声誉不是有很大的打击吗?我汪家今后如何在这歙县,甚至是南直隶做事啊?”汪德功很是不愿地道。
汪文成严肃地道:“就是因为你们忍不下一口气,急着出手,才使事情越闹越大,才使他能够不断地打击我们汪家。现在想要扳回来已经不是你我这样的百姓能够做到的了。若不是你三叔他身在北京鞭长莫及,我都恨不得让他出手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所以人等不得外出生事,直到府台或是巡抚派了官员下来,我们才可借他们之手对付唐枫!”
看到汪文成严肃的面容和不容质疑的语气,汪德功只得听话地点头答应。其实现在的他也确是找不到什么办法了,只能听从。
“公子,我几日里已经将这消息传遍了南直隶各处,想必各地的百姓也都知道了这次汪家闯衙的事情。那些官员即便想要维护他们,却也无法堵住天下人的口了。”解惑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县衙,在见了唐枫之后便很是兴奋地说道。
唐枫笑着道:“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就下去洗了休息吧。有了这许多百姓为证,即便这事情闹到皇帝那里,我也不会败了!”解惑见唐枫如此高兴和笃定,便也心中欢喜,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回后堂去休息了。
“若说对舆论的制造和把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比我更厉害呢?”唐枫轻轻地说道。他吩咐解惑将汪德豪闯衙的事情都传了出去,就是要通过百姓的嘴巴告诉那些官员,这事情想要遮掩是遮不住了。同时唐枫还有一个打算是连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敢说出来的,那就是他还要将这个事情通过明朝最为庞大的特务机关,将之传到京城里去。
现在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唐枫就只等着上司的衙门的官员来查了。至于汪大豪等人,唐枫只是将他们关在狱中,并没有公开审理。于是他知道这些人已经不必受审了,他们做的事情许多人都看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八月二十九,在经过了几日的等待之后,徽州府派下的官员终于来到了歙县。来的乃是徽州府的通判,正六品的官衔,比唐枫这个县令还要高了两级。在得知这人来了之后,唐枫便命高鸣带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