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柠溪垂下眼帘，看着沸腾的小锅，声音缓慢的问：“顾总，我生病的事儿，你对别人说过么？”
顾晟择一怔，转头看着她平静的侧脸说：“没有，这种事儿，我是不会说的。”
“好！”穆柠溪冲他微微一笑，选择了相信。
“怎么了？有人问你？”
看着顾晟择认真的样子，穆柠溪摇了摇头说：“没有。”
没有……霍菁菁之前在医院闹的那么凶，顾晟择会不知道？
他在这个时候接手了顾氏，真的只是巧合？
以她对顾晟择的了解，当然愿意相信他，但人的心思，本就难以捉摸，了解的越透彻，反而越失望。
操纵霍菁菁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站在一个青花瓷花瓶旁边，一脸高傲的睥睨着程依衣。
“程小姐，你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啊？怎么，和江暖阳分手之后，连三流品牌都穿不起了？”她轻轻撩着亚麻色的卷发，态度刻薄。
程依衣看着顾欣雨那副高高在上的贱模样，冷声说道：“我和江暖阳分没分手，和顾小姐有什么关系？”
“随便问问，毕竟，我和江少也是朋友嘛。”顾欣雨笑得滴水不漏，哪怕江暖阳烦她烦到懒得看一眼，她依旧可以想办法让程依衣不舒服。
“朋友？原来顾小姐和江暖阳没有做过情侣啊！”程依衣一语戳中了顾欣雨的痛处。
就算她暗恋江暖阳，充其量也不过是让程依衣以为她和江暖阳发生了什么而已，江暖阳从来没有接受过她的身份，也不可能会接受……
因为如此，她心里才会如此不甘。
顾欣雨妆容精致的脸微微抽了一下，旋即笑道：“做过情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甩？有钱人谁看重那个？只有穷人才喜欢旧情人这样的标签。”
她身子慢慢朝程依衣靠近，带着一股贵族香水的味道，小声说道：“你以为，自己是江少的前女友就会有有钱人对你感兴趣么？呵！别痴心妄想了！地摊货就是地摊货，廉价感是与生俱来的！”
“你又高贵在哪儿了？”程依衣抬手推了她一下，想和顾欣雨保持距离。
顾欣雨忽然面露出一丝笑意，然后顺着她的力道后退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程医生！你怎么可以推我呢！”顾欣雨坐在地上，叫得很大声。
虽然他们站在宴会厅的角落，但顾欣雨尖锐的声音，还是引来了周围人的瞩目。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