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也同样变得更加务实起来?”
忽然间,朱富荣感觉“务实”这两个字眼变得很刺耳。
甚至是很扎心。
李婉月继续道:
“瞿铃、郑芝的选择我们都看在眼里,论天赋,她们比我们差吗?
心中是不是多少有些瞧她们不起?
其实,我们和她们又有多少区别呢?
我们都很务实,只不过,她们比我们更加务实而已。”
此刻,她已不是在对朱富荣说话,而是,在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仔细解剖。
“小孩子的理想是最肆意的,在确定理想的时候,他们不会考虑它有多难,多么不切实际,自己有多么的痴心妄想,没有自知之明……他们不会考虑这些。
想当画家,想当音乐家……想什么都行,至于有没有天赋,家庭经济条件允不允许,不考虑!
而我们,则会先凑条件,再定目标。
有绘画天赋,没音乐天赋,那么,当然是把音乐家这个目标擦掉,绘画天赋也不是真的顶尖,只是普通人中的优秀,距离真正的天才还差得远,而且,前期投入耗费都很大……不值得,擦掉!
因为我们务实嘛。
随着我们越来越大,发现自己的修行天赋并不是真的顶尖。
智商也只能说不傻,距离真正的妖孽还差得远。
继续莽着头去当一名求道者,那不是傻吗?
当然要更务实一点!
所以,我们不谈理想,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精打细算的、妄图让自己有限的条件天赋达到一个最优解。
不务实的东西,超出自己条件的追求,统统擦掉,擦掉,擦掉!”
她每说一个“擦掉”,都像是一击重拳轰在朱富荣胸口,同样,也轰在她自己,旁边刘静、王雪等人的心头。
“这是求道吗?……这是在做生意吧?朝闻道,夕死可矣!”
说到这里,她像是点头又像是摇头,道:
“我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态度,我感觉,我距离这种心境最近的时候,大概就是最无知、最年幼那个时候,随着一点点长大,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务实,距离这种心境,也就越来越远了。”
“我会很务实的考虑事情,对世事的变化,时刻保持敏感和不安,我认为,这是聪明人的处世之道。
……可是,真的需要吗?
就拿这事来说,若我自诩是一个坚定的、从未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