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
“安静点。”
戚悦知道他的脾气,只能任他安静地抱了半个小时。
等他沉沉睡去,戚悦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的桎梏,得以脱身。
戚悦站在他面前,看着傅津言苍白而病态的脸,叹了一口气,一摸他的额头,还是无比滚烫,烧依然没有退下去。
直接让他吃药是不行了。
戚悦光着脚走出去,泡了一杯蜂蜜水,又将他要吃的药丸碾碎,再放进蜂蜜水里。
一切都弄好后,戚悦端着水进房间里,轻轻拍他的肩膀,语气还算好:“不想吃药的话那你喝点水。”
傅津言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手肘撑着床,接过水一饮而尽。
戚悦松了一口气,替他掖好被角,拉好窗帘后出去了。
整整一夜,戚悦守在傅津言旁边,替他量体温,时刻关注他的退烧情况,也一边不停地用他的额头敷温水进行物理降温。
终于抵不住困顿,戚悦撑不住,手里握着毛巾沉沉地睡在一边。
半夜两点,戚悦醒来,口干舌燥,她起身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继而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发呆。
忽地,身后发出声响,戚悦看向后头,发现傅津言也起来了。
他额前黑色的碎发搭在眉前,除了嘴唇苍白点,人也精神许多。
傅津言显然也看到了戚悦。
戚悦看着他问道:“让我看看你——”
“好点没有”这后半句话还没有说话,傅津言整个人像受了刺激般,眼神忽变,看她也不像之前的温和了。
“让我看看你”记忆中,也有一道略老的声音也这样的,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先是以温暖诱惑他,然后再狠狠地剂碎他,让他鲜血直流。
记忆中的声音与戚悦的声音重叠,傅津言眼神冷了下来,给人的感觉一种深不可测,冷酷的感觉。
傅津言单手插着兜,目光笔直地看向她,将戚悦钉在原地,让人动弹不得。
“你是谁?”
戚悦惊讶了一下,开了一个玩笑:“我是你爹。”
傅津言走到她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像一只敏捷的豹子一样压在她身上,双手卡住她的脖子,声音寒得彻骨,眼睛发红。
“我不会再信你了。”
戚悦手里拿着的水杯被打翻,浸湿了她胸前的棉裙子,有几滴还飞溅到他睫毛上。
傅津言的手没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