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乱中,邻居忍无可忍报了警。消防员也随之赶来,而警察在把刚还在举着香槟狂欢的年轻人带走。
警察局,戚悦他们在警察的审问下,一一最笔录,最后被通知需要通知家属签字保释。戚悦感到头疼,叫舅妈来的话,肯定会被她扒一层皮,而盛怀现在又半醉半醒的状态,也指望不了他。
“悦悦,别担心,我叫我三哥来。”盛怀打了一个酒嗝。
可电话拨出后,盛怀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戚悦叹了一口气,一把夺过盛怀手里的手机,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悉窣的声音,随即一道动听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喂?”
对方声音的温度似乎顺着电话线过来灼人耳尖,戚悦愣了一下:“喂,你好,盛怀的哥哥吗?”
不知怎么的,面对家长,戚悦有些紧张,一紧张收尾咬字就特别重,“哥哥”两个字落在傅津言耳朵里,温软且尾调有点颤,就成了别样的意味了。
傅津言扬了扬一边的眉毛,轻声应道:“是。”
“是这样的……”戚悦开口。
二十分钟后,傅津言匆匆赶来,在他推门那一霎,与电话里重合的声音响起:“哪位是戚悦?”
戚悦下意识地回头应道:“我是。”
傅津言找了一阵后,目光笔直地落在戚悦身上。与此同时,戚悦这才看清他的样貌。男人带着金丝眼镜,高个子,西装笔挺,皮肤过白,显得嘴唇格外薄且苍白,透着一种清冷禁欲的气质。
阳光虚虚地拢住他一半的肩膀,身上的白衬衫袖子卷了几下搭在小臂,他刚好侧身进来,恰好定焦了几分儒雅清贵。
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戚悦心口莫名一窒。
“我是傅津言。”男人冲她点了点头。
他在来的路上就同人打好了关系,一名警察递过一个文件和一支钢笔,傅津言接过后礼貌地道了谢。
警擦转过身后,他从口带里拿出一片酒精棉片,骨节分明的手撕开纸后,不疾不徐地仔细地在上面擦拭。
最后,傅津言冲他们的队长点了点头,签好后把文件递回去:“麻烦你了,我先带几位小孩回去了。”
戚悦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男人虽刻意谦和,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可接近,讲究的矜贵气势。
队长脸上立刻堆上笑容:“哪里哪里。”还亲自将他送到门外。戚悦扶着盛怀也一并走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此散场,走出警察局门口后,傅津言走到不远处拨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