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从书京被人捧得飘飘然,提着礼服的裙摆一脸自信的朝傅津言走去。傅津言举着酒杯,脸色淡淡,见有女人走过来,眼风一抬。
“傅——”从书京嘴角带着笑意,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傅津言身旁的助理伸手拦住了她。
“不好意思,傅先生在忙。”
从书京连近身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傅津言拒绝在外。
戚悦匆匆拿了一杯酒给从书京后,就一个人溜到后花园里去了。天色呈现暗蓝色,有星星闪过,戚悦顺势坐在秋千架上想事情。
她拿出手机一看,一条消息都没有。她发给盛怀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条回复。
忽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在想什么?“
戚悦猛然回头,发现傅津言站在窗前,一扇大窗户正对着后花园,视线一览无遗。
他的手肘撑在窗台前,姿态从容又闲适,彷佛在单纯地跟她聊天。
“在想你这种恶人的命怎么还没有被阎王爷收走。”
戚悦一看到他想到这几天的遭遇,说出她二十多年中最恶毒的诅咒都觉得算轻了。
傅津言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唇角扯出一个细小的弧,紧接着他笑声越来越大,指间夹着的烟灰抖落,有风吹来,他笑得连肩膀都在轻微地发颤,漆黑的眸子里漾着细碎的光。
随即,他的手肘撑住窗户,竟纵身一跃跳了下来,这一点都不是傅津言会做的事,可他偏偏做了。
傅津单手插兜,姿态闲适地走了过来,他坐在另一边,离得很近,近得戚悦可以看见她他冷白皮肤下的黑漆漆的睫毛。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是邀请,很缓。
“那把命给你,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