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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言发出一阵轻笑声,很低,也好听,他挑了挑眉。
“这么不经吓,七七,之前你放下的豪言呢?”
戚悦响起之前说的狠话,呼了一口气才适应他的恶趣味,问道:“我睡哪?”
傅津言后退两步,语速不疾不徐,开始给她定规矩:“墙上的画不能动,鱼缸里水十天换一次,照顾好阳台的小雏菊。我有洁癖,不要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跟着我,乖点。”
“你外婆的医院我已经让人换到更好的地方去了,之前的三百万,一笔勾销。还有,书房是我的地方,不能进,你最好手指都不要碰一下。”
傅津言语气认真,透着一丝不留情的意味,彷佛在告诉戚悦,如果进去了,她会有什么下场。
戚悦才不想窥探他的世界,她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应下来:“放心,我不进,画也不会换,你这里摆设也不动,说到做到。”
后来,傅津言走出来后,把画中的食人花换成水仙,连哄带骗求着戚悦,说想在书房里的办桌上做一回,戚悦怎么都不肯答应。
这就叫败类自有天收,恶人自食恶果。
“我睡哪?”戚悦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傅津言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衬衫,语气很缓:“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