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干脆坐在走廊上的蓝色长椅上等他,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拆了糖纸丢进嘴里。
约十五钟后,门打开,一位妈妈用轮椅推着一位小女孩出来,身后还跟着戴着金丝眼镜的傅津言。
妈妈蹲下身跟小女孩说:“快跟傅医生说再见,说谢谢傅医生。”
小女孩扎着一颗可爱的丸子头,因为治牙一半的脸明显肿起来,瓮声瓮气地说:“谢谢傅医生,医生哥哥再见!”女孩这一聪敏的举动惹得两人皆发出笑声。
傅津言主动蹲下来,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跟变戏法似手掌摊开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奖励你的,因为你治牙的时候比较乖,下次不能再吃那么多甜食了。”
小女孩“哇”了一声,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奶声奶气地问:“那医生哥哥,长大了我可以嫁给你吗?”
傅津言在认真听小女孩说话,佯装看了一下表:“那哥哥回去看看要等月月多少年。”
在不远处的戚悦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了。
送走病人和家属后,显然,傅津言也看到了她,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戚悦进来。
医生办公室内,傅津言穿着白大褂坐在她对面,带着金丝眼镜,钢笔别在领口,更添了几分清冷。
戚悦把纸袋——里面装着洗干净的衣服,递给傅津言,她还看向傅津言,眼睛大而亮:“傅医生,昨天谢谢你,在路上顺路挑了一个小礼物送给你。”
放在傅津言桌上的是一盆水仙。
戚悦把纸袋递过去的时候,不料傅津言顺势捉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隐隐透着淡青色的血管,指尖的冰凉传至她身上,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迷迭香味道再袭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让戚悦的心底生出一种不可控的惊慌感。
傅津言抬言看向她,眼睛看向她:“手怎么弄的?”
“上午做咖啡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了一下。”戚悦放松下来,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我虽然给人治牙的,但这点小伤口可以帮忙包扎。”
傅津言侧头给戚悦上药,并观察她的伤口,通红的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开了一朵褶皱的花,鼓起几个小泡。
让人起实验室里的鱼泡,外面裹着暗红的血。
他黑漆漆的睫毛一颤,眸子里翻涌了别样的情绪,随机又按压下去,然后快速给戚悦上药。
上药时,戚悦现他办公室的布置清冷而简洁,但养了两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