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走访,很快便能找到线索。
这时覃文州从外面回来,李廉便道:“卑职还有属下在发现尸体之地摸查,卑职这就带人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王爷和戚浔说的地方。”
傅玦颔首,李廉立刻带人离开,覃文州这时道:“死者有长乐郡主之物,若是她帮忙,一定尽快能确定这姑娘的身份。”
傅玦看了一眼天色,“那也得等孙菱回来。”
无人知晓国公府的状况,但尸体腐败太过,又是夏日,对于戚浔而言,今夜几乎是最后的验尸时机,她又从发顶开始检验,接着是死者面部五官,这时,她忽而觉得这道斜着的伤痕莫名古怪。
“额头的伤是淤青,这道创伤却是为何?”
她喃喃自语,周蔚和范云盛靠过来细细一看,也觉得说不上来的古怪。
范云盛道:“从眉心斜着向左侧划下,不致命,却是毁了死者的脸,莫非凶手憎恶死者的长相?凶手会谋害死者,如果是相熟之人,或许有何仇怨,可除了寻仇之外,还可能因死者的长相下手,可一个男人,会因何想毁了一个姑娘的脸?”
戚浔凝眸道:“凶手不能人道,却要用别的折磨死者,这本就是心智扭曲的表现,他若是因恨憎恶死者,毁了她的容貌也不算出奇,毕竟容貌对女子而言十分重要,如果二人并无仇怨,那极有可能只是心底毁坏之欲极盛,想通过折磨死者,毁掉死者来满足恶毒怪异的心理。”
宋怀瑾寒声道:“又是一个疯子!”
这样心底极其恶毒疯魔之人并不多见,可在大理寺办案多年,宋怀瑾还是见过那么几个,“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难以用寻常人的想法去揣摩。”
戚浔若有所思,“对女子下手,又难以人道,此人寻常一定十分自卑怯懦,越是如此,便越发执着,最后便走了极端。”
宋怀瑾道:“对,多半是一个十分庸碌不显眼之人。”
戚浔又道:“凶手力气不小,否则也不可能生生将人捂死,只是尸体在污水之中泡了太久,属于凶手的痕迹被抹除,如今只能推测其人是哪般性情,却找不到直指其身份的线索。”
戚浔说完又转身检查死者的裙裳,只见裙裳下摆以及背面多有磨损痕迹,与死者身上的伤势基本一致,又有点点血渍,其上又有污痕数处,只是她尚未去看过抛尸之地,无法确定这些污痕在何处沾上。
傅玦见她拧着眉头不动,便知遇到了难处,上前道:“时辰已晚,这些证物可暂留着明日再来勘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