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被那个可恶的老掌柜“卢五弦”好死不活地打发到平壤来售卖铜器。
铜器在高丽是传统的器具,一般来说是算得上富裕的家庭才能够用得起的器皿。
就这平壤这个穷地方一家能有一件就好不错了,何况铜制的东西经久耐用,还可以流传好几代,有几个人家才能买得起多余的。李伙计的销售业绩就可想而知有多惨了。
(在另一个时空的后世,某个大国入侵高丽的时候在动员征兵的宣传上,狠是鼓吹高丽的富有,说每个高丽的人家都用金子做的饭碗吃饭,结果吸引某国大兵蜂拥地递交参军申请。其实说的“金碗”就是铜制碗。)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偏偏赶上平壤的那些傻狍子搞什么暴动。
他亲眼见证了那些平时猥琐软弱的平民,怎样突然红着双眼迸发的疯狂,原来真的马粪包也有发烧的时候啊!
李名伯也被这些人裹挟着脱不了身,随着人流向长辫子的上国蜂拥而去。
谁知道端着长枪不断击发的士兵出现了,一个个同胞如同割麦子般,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在飞溅的鲜血的刺激下,周围的同胞开始四散奔逃,李名伯也惊慌失措兔子般玩命向前跑。
四周都是弹丸摩擦空气的声音。衣服撤掉了,草帽撞飞了,也不在乎。李名伯只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自己就好像在飞一样,原来自己还能跑的这么快啊!
渐渐地,枪声、呼喊声、惨叫声,所有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人也越来越少。
一直到筋疲力尽了,期间李名伯把自己盘的那种高丽特有的发式打散,重新辨了一条上国样式的辫子。才找到一处无人的草窠里颤抖地躲了起来,直到现在。
一幕幕各样死尸的血腥画面在眼前晃来晃去,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可是就算再饥寒交迫自己也不敢动弹,只能是恐惧地盯着周围的风吹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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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过后,大同江也分外汹涌起来。
一队穿着整齐的士兵由远及近。
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有着疲倦之色,但眼神却异常地凶狠,向着四周不断地扫视。
略有些残破的衣服上一块块都染的****,有的人还有着皮肉翻开的伤口,但是青筋暴露的大手却死死的抓着带着刺刀的长枪。一把把雪亮的刀刃反射着寒光。
整个队伍显露出一种肃穆的气势。
头里是一名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