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你很关心他?”布雨师嘶哑大笑,笑到自己喘不过气来。
明明他跪在地上,在痛苦咳嗽,可那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嘲讽:“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杀人如麻的律令乐师会在乎一个小孩儿的性命么?哈哈哈,像你这样的天才也是律令律师中的耻辱吧?”
“你不怕自己赌错?”狼笛的面色阴沉。
“可是,万一赌赢了呢?无非都是命而已。”
布雨师伸手,捡起血泊中的乐器,在经历了超频的负荷之后,这一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乐器竟然罕见地发烫起来。
他丝毫不顾及那种灼热的温度,握紧它,再次挥出一发爆铁。
崩!
轮椅上,狼笛的身体抽搐着,无力动弹。
布雨师回首冷眼看着自己的敌人:“更何况……能够碰上将召唤物这种消耗品和自己的命绑在一起的蠢货。也是我的运气吧?”
狼笛沉默无语,他低垂着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粘稠地鲜血从他的轮椅上滴落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小地水泊。
气若游丝。
“是我赢了。”
布雨师冷声宣布。
像是感应到了主人垂危,在叶清玄的前面,狼王愤怒地从地上爬起,不顾身上地创伤,发狂地从地上爬起,冲向布雨师。
“三发爆铁都无法解决,灵狼真是麻烦啊……”
布雨师皱起眉,将单簧管举至唇边,尖锐高亢地声音再次随着狂舞地血雾扩散开来。无数人凄厉的咆哮声汇聚成了那可怕的演奏,声音像是变成了长刀,刮擦着人的耳膜,令人痛苦难忍。
就在狂舞地血雾中,爆铁再度凝结,一枚,两枚,三枚……六枚!
六枚爆铁释放出灼热的红光,低沉地嗡嗡声在扩散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杀伤力。
紧接着……
――轰!
-
有那么一瞬间,布雨师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眼前发黑,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清楚一线亮光。
他痛苦地哀鸣,低下头去看双手――它们已经炸碎,随着单簧管的炸裂。血浆从碎裂的腕骨骨节中冒出来,泊泊流淌。
月光地照耀下,他抬起头,露出了被撕裂的面孔,下颌挂在脖子上,滴着血。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只有一只干瘪地眼球在眨动着,一片茫然。
而原本扑上来的银狼,已经消失无踪。它早就达到崩溃的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