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必不会久居于人下。”
乐修篁倒是没有因为族人冒犯有所动气,捋了捋胡须,见秦不语又要掏药丸,抢先一步道:“巧合太多,事出必有妖孽。”
兰少卿和裴谦互看了一眼,面色俱都凝重起来:“乐相的意思是,这些口称天命加身的人,或许背后都有人布局?”
乐修篁对秦不语道:“不语,你可愿进宫一趟。将这些事报与她知晓?”
一听到能见夏洛荻,秦不语眼睛顿时亮了亮。
其实夏洛荻没翻车之前,她是有诰命在身的,翻车之后便自认取消了,也不晓得宫里还认不认。
“乐相!不可啊!”裴谦突然凄厉地大喝一声,“陛下连夏大人都饥不择食了,不语一弱女子,进宫岂不是羊入虎口!”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不知从何时起,皇帝的色中饿鬼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搞自己心腹大臣,能是什么正经人。
秦不语不满地鼓了一下腮,乐相想了想,道:“老夫自同李太师说去,挑个陛下上朝的时间,借德妃的路子进宫,当是无虞。”
李家家风清正,交给素来稳重的德妃也算稳妥,裴侍郎再忧心忡忡也只得放下。
毕竟这两桩案子夏洛荻都经手过,将疑点报给她是最好的。
见秦不语也点头同意,此事便只能定下来。
待送走乐相和秦不语之后,裴谦和兰少卿各叹了一口气。
“接着审仇老六吧,仇老六,八年前那二十七个韩王兵卒是怎么死的,若为谋财,你可有同伙?”
“没有同伙,是一个人杀的……一个人。”
裴谦诧异地看向仇老六,只见他眼中比起对秦不语的惊艳,更像是恐惧,抖着嘴唇哆哆嗦嗦道:“是……没错的,是她。”
“你说什么?”
“大人!大人,她把尉官和那二十几个醉酒的人都杀了,这么美的女人我不可能忘记!那一夜我打酒回来晚了,一进门满地都是尸体,我看到她把簪子用石头一点点砸进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浑身都是血……就是她,那个叛臣之女……”
裴谦手里的笔掉在桌上,滚了一圈,染污了案上的笔录。
泰合十三年,韩王麾下一小队押送叛臣家眷回京,回京路上,驿站突然起火,现场只余二十七具焦尸。
……
这一日,德妃一早便梳妆打扮停当,把自闭多日的夏洛荻叫来了丹华宫,名义上是说青天堂到底清冷,不宜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