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该是先谢救命之恩才对。
不过那位越王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感恩,打开推荐信一看,似乎不太认为名满天下的大儒弟子会投到这偏远的灵州来当一个区区谋士。
“我能许你什么?”他问道。
“主公不需要许我什么,若非要说……国仇家恨吧。如此,主公可肯要我吗?”
“行,留下吧。”
那时她并没有一鸣惊人,对于北燕肆虐而朝廷数度驳回越王请战令之事未献一策,府上其他谋士们对她的不作为颇有微词,最后她离开王府投去灵州刺史门下时也无人说话。直至局势越发恶化、从北边传来各路藩王被杀的消息,他们才不得不考虑到底要不要无诏起兵。
在那位昏君的影响下,很显然大魏朝气数已尽。
消失了一个月之久的夏洛荻却在此时带着灵州刺史的人头回来,还带着灵州守军的投效。
“……除此狗官首级之外,还灵州一万守军的兵符,他们为保乡土,皆愿跟着主公起事。”
先前总是以“乐公的弟子”代称其人的封琰,这时候才堪堪想起来问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
“我名夏洛荻。”
“哪几个字?”
“无间冬夏,洛上荻花。”
……
扶鸾宮。
“金雀。”
蓝织萤睁开眼,喉咙干哑,宫里到处都是繁忙的脚步声,但却没有人说话。
她费力地撑起半个身子,先是看到枕边裹在襁褓里的婴孩,粉嘟嘟的小脸,呼吸均匀,正在沉沉睡着。
心里一安的同时,蓝织萤蓦然警觉起来,将孩子抱在怀里,警惕地看向窗边的人影。
“我记得我皇兄拒绝过你,蜀国王太后。”朱瑶兮没形没状地坐在窗户边,手上玩着一枚白色的棋子,“是不是很惊讶?我可不是事败后偷入进来的,我在这儿,就说明秦姝不在了。”
蓝织萤飞快地看了一眼寝宫门口,那里人来人往,皆是她宫里原本的人,但此时却无一人敢看她。
“别看了,她们被我下了毒,我只给了他们三天份的解药。”
蓝织萤关于昨夜的记忆回拢,她昏蒙中断断续续听到了在这扶鸾宮里发生的事,当下问道:“你让我宫里的人帮你陷害夏洛荻,顶替你做的事?”
“是啊。”朱瑶兮愉快地说道,“我还以为男人心海底针,能舍得下,没想到却是个重情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