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彩便有了融化的样子,夏洛荻索性放开蜡烛,戴上作为后宫嫔妃家中常备的验尸手套一顿细搓,很快从观音像表面搓下来一层蜡膜。
高太监在后面探头看着,看到这观音像里另有乾坤,不禁“哎呀”了一声,道:“可要取盆热水来?”
“不要热水,水会伤木头,要热油去洗,不烫手即可。”
高太监着即让人端了盆温热的清油来,夏洛荻亲自动手,将观音像表面的蜡壳一分分洗去,等到看清楚这观音像的真容时,夏洛荻忽地手一滑,让这观音像骨碌碌地滚在了地上。
“原来是个美人木雕……为何在观音像里藏这个?”高太监越是瞅着,越是觉得这木雕的美人脸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道,“怎瞅着有些许眼熟。”
待他回过头想求问夏洛荻,却被后者震怒的神情吓了一跳。
“您、您怎么了?”
夏洛荻掐紧了手指,眼里宛如有一把黑火在烧似,一字一顿道:“红线娘娘……”
原来,她也与秦公叛国案有关。
高太监少见夏洛荻这般满身的杀机,待她定下神,方敢问道:“那红线娘娘是什么?”
夏洛荻闭目深思了一阵,道:“带我去郑嫒的旧居,我倒想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人信奉这个妖孽。”
……
自从薄有德上任刑部尚书后,调来不少原来在潞洲当刺史时任上的门人故吏,虽然没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但大大小小的埋怨累计下来却也恶心人,弄得好好的刑部衙门整日里怨声载道。
直到那日查出来秦不语的背景之后,薄有德被皇帝召进宫里骂了一顿,回来便老实了许多,开始叫主簿们翻看历年秦国公叛国案的案卷。
只是他能力有限,一时查不出来什么,相反大理寺那边已经调来了当年投了北燕后,秦国公麾下的几个流放在外的啸云军旧部,正在审理当中。
眼看着两司会审只剩下一个月,刑部上下对这案子一无所获,薄有德也急躁得不行,每日里对着衙官催促逼问,弄得差役们也不好受,每日里抢着出外差。其中外差中最为抢手的就是去乐相府看押秦不语。
新来的差役是薄尚书从原知州的潞洲之地来的,进了丞相府,便四处打量,只见门口几片菜地、仆人不过二三,是以到了关押秦不语的院落时,已是满脸不屑。
“到时辰了,明日卯时交班。”
新来的差役看到那些离开的同僚走时频频回望,一脸不情不愿,还笑道:“这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