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我是…德萨罗………阿伽雷斯!”
我努力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舌头被绞紧的疼痛让我眼眶湿润,我瞪着他的眼睛,企图抓回那属于阿伽雷斯的任何意识。
濒死的压迫感激发着我所有的肾上腺素,人鱼的力量正在从我的四肢百骸里迸发出来,我能感到尖锐的指甲正从五指的皮肉里往外窜动着,身体本能的抵抗着他对我的钳制,我得以腾出一只手来干点什么。
我知道我也许该发挥这些像镰刀般锋利的指甲的作用,但我担心假如我划破他的身体,会不经意的加重他的伤势。并且我不可以向船上的人呼救,否则不是阿伽雷斯被枪火打死,就是他们全部成为他的食物。
这些顾虑逼得我不得不无声的挣扎着,夹紧双腿抵御着身下的攻击,可那些强韧的触手早已抵达了我的身体入口,我清晰的感到它们在我的裤裆里,分泌着黏液凶猛的往里挤,企图冲破我脆弱的括约肌的阻碍,那种感觉就好像同时被几个人侵犯,撕裂般的痛楚激得我含混不清的惨呼起来。我的裤子很快被濡湿了,我知道自己流血了。
刹那间我的心里响彻着一个念头:见鬼,我真的会被他弄死的!
我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事实,但我仍然攥紧拳头抵抗着身体的自卫本能,指甲深深的刺入自己的掌心里,以防我会失去克控制的弄伤他。
我的身体耸动着,体内越来越痛,而嘴里的那根也配合的折磨着我的舌头,令我几乎要在这种煎熬里晕厥,这好像就是某种考验我的酷刑,逼我在自己的命和阿伽雷斯的命之间做抉择,但可笑的是,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阿伽雷斯在我心里的分量有多重———重到我愿意把我自己押上去,以求命运天平的指针往他那边多偏一下。(啊哈,但这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我苦笑了一下,渐渐感到湿热的鲜血沿着我的腿根淌下去,一滴滴的落在阿伽雷斯的身上,霎时间就被那些黑色斑点的部位吸收殆尽。然后,忽地,他的上身猛地痉挛了一下,侵入我肠道的东西犹如受惊的毒蛇般缩回去,卷成一团,蜷回他腹下的鳞膜内,挟制住我身体的鱼尾也随之送开来。
我一下子跌在阿伽雷斯的胸膛上,看见他的眼皮剧烈的抖动着,眼睛里的黑色正如被水稀释的墨迹那样褪去,他的心跳有力的鼓动起来,撞击着我的胸腔。我强忍着疼痛撑起身体,惊异的发现他心脏处的皮肤下又隐约透出那蓝色的光团,令我立刻精神大振。
“德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