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知道此事必定不能善了,却没想到竟会下令将驸马杖毙。
难道是此事之外,驸马还做了什么触及公主底线的事情?
否则以公主素来的宽仁性情,又怎么如此行事?
杜女官心有猜测,见清河公主不说,也不多问,吩咐小厨房去熬制驱寒姜汤备着,便静静守在一侧,陪伴清河公主左右。
又是三十杖过去,行刑的府兵暂且停手,伸手去触碰吕修贞勃颈处动脉,细细勘察过之后,行礼道:“公主,驸马咽气了。”
清河公主拿帕子掩住口鼻,温和道:“确定吗?”
以防万一,那两名府兵先后验了一次,语气确认道:“的确是咽气了。”
“好,辛苦你们了。”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就此消弭,再回想起噩梦中的场景,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夜色中冷艳凄迷,又难掩快意:“杜女官,传我的命令,今日我遇大喜之事,府中人皆赏赐三月分例,叫他们沾沾喜气。”
杜女官恭敬应下。
清河公主瞥一眼吕修贞惨不忍睹的尸首,吩咐说:“把那个东西收起来,别脏了我的眼,驸马身边的常随小厮都看好了,别叫他们把消息传出去,明日我入宫去拜见父皇,此后再做分晓!”
众人齐声应:“是。”
……
都道是春雨贵如油,这日也不知为何,上天却是毫不吝啬,骤雨过后又是一夜潇潇,直到第二日清晨,日出东方的时候方才停歇。
吕修贞死了,清河公主这晚一夜好梦,第二日晨光东起时缓缓起身,梳洗后用了早膳,叫仆婢们侍奉着改换宫装,进宫去给帝后请安。
杜女官知道她是要去说什么,心中不免含了三分隐忧,等清河公主车驾进了皇城之后,便小心询问:“公主,还是先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吗?”
“不,”清河公主摇头道:“我们先往太极殿去见父皇。”
杜女官先是微怔,旋即明白过来,垂下头去,恭敬道:“是。”
恰巧高祖昨夜歇在太极殿,这时候正用早膳,听人说清河公主在殿外求见,不禁有转瞬怔楞:“静柔怎么来了?刚下了雨,外边冷,快叫她进来。”
看一眼更漏,他忍不住嘟囔:“怎么来这么早。”
内侍引着清河公主入内,高祖也有日子没见过女儿了,笑着指了指旁边位置,问:“来得这么早,吃了没有啊?没有的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