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妹牵着进了内室,二话不说,跪倒在地。
周夫人听人回话,道是长女回来了,自是满心欢喜,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只看了一眼,便是泪如雨下:“书惠,你的眼睛……”
事到如今,空问一句又有何益?
只会叫孩子更伤心罢了。
周夫人不再提此事,一把将女儿抱住,边哭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书惠被母亲抱住,嗅着她身上熟悉而温馨的气息,会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糊涂,一时悲从中来,反手抱住母亲,放声大哭。
她的眼睛坏了,但是触觉还在,手掌拂过周夫人发丝时,便觉干燥发涩,松松垮垮的一小把,头发如此,更何况说是人呢!
一股悲凉夹杂着懊悔自心底升腾而起,周书惠悔不当初!
母女三人哭了半晌,终于遣散了仆从,到内间去说话,又难免问起周书惠这些年的境遇来。
事到如今,周书惠无意隐瞒,将自己当年办的糊涂事、以及被于思弦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说完之后,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周夫人的神情也从最开始的悲恸与怜惜,逐渐转为惊怒与恨铁不成钢:“书惠,你糊涂啊!”
她说:“当年老夫人要送你回京城,亲自教养你,那不是想关你,是一心爱护你,你竟然半路跳窗逃走,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有后来,到了于思弦手里,你为求活命,竟然倒戈相向构陷何丞相,还对他生了情谊——且不如那于思弦是何等心狠手辣之徒,你可知道,于他便是害死你父亲的幕后真凶?!”
说到激愤之处,周夫人不能自控,咳嗽不止,脸色发青。
周书瑶见状慌了,赶忙去寻了药丸来,就着水喂母亲服下,又一个劲儿的帮她顺气:“娘,您别生气,平复一下心情,大夫都说了,您现在忌讳生气……”
又怕母亲留在这儿再生气,赶紧使人将她送回卧房歇息。
周书惠如遭雷击。
于思弦竟然是害死父亲的幕后真凶?!
居然是他?!
她跪不住身,猛地跌坐在地,霎时间面无血色:“书瑶,娘说的是真的吗?于思弦就是害死爹的幕后真凶?!”
周书瑶银牙紧咬,气恼道:“不然呢,难道还会是假的?你在他身边多年,难道还没看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屠城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杀死挡了他路的爹爹了!”
她痛心失望:“姐姐,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