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道:“你放心,受了委屈我会说的,你只管在府里边竖着耳朵仔细听,哪一日听见我喊你救命,就点齐人手杀将过来……”
昭阳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把她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你可别乱摸,我脸上还有脂粉妆容,仔细给弄花了!”
清河公主有些惊奇的“咦”了一声,仔细打量几眼,不禁失笑:“你向来不是嫌这些东西麻烦,不愿过多妆饰的吗?如今怎么愿意了?”
昭阳公主捧着脸,笑盈盈道:“女为悦己者容!”
清河公主听得心头微刺,短暂的疼痛过后,又替她觉得高兴。
拍了拍妹妹的手,她温柔道:“既然与驸马琴瑟和鸣,那就好好过,别辜负良缘一场。”
昭阳公主把那话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姐姐前边说夫妻吵嘴,自己这儿就表现的夫妻和睦,实在是太过伤人心了,目光歉然的看过去,还没开口,嘴唇就被清河公主屈指堵住了:“你我姐妹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昭阳公主在这儿待了半个时辰,盯着姐姐吃了药,这才动身离去。
临走前清河公主嘱咐她:“那些话我也就是同你说说,你别往外讲,不是什么大事,无谓闹大。”
昭阳公主承诺道:“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明白事理的。”
……
吕修贞的病还没好利索,清河公主便接上了。
先前是吕修贞故意染病,不想跟清河公主圆房,现在却是清河公主假借生病为由,跟吕修贞分房别居。
未成婚时,清河公主对丈夫尚有希冀,对于婚姻生活有所盼望,再见吕修贞年少英俊,仪表堂堂,自是百般温柔,希望夫妻和睦、恩爱长久,那日与他一通争执之后,却是心灰意冷,再没有俯首做低、以求两情缱绻之意。
公主府是她的,自然没有她躲出去的道理,昭阳公主走后,清河公主便唤了杜女官来,吩咐说:“我既病着,驸马也不大好,这几日便不要见了,叫他挪到偏房去,等我二人病愈之后,再说别的。”
杜女官早先见多了清河公主如何关切照顾驸马,倒不觉得这二人是冷了情,只以为真是为了躲避病气,应声之后,便令人帮驸马收拾了日常衣袍用具,一并挪到偏房去了。
吕修贞见状,却是且羞且怒。
那晚与清河公主争执之时,他被呛的哑口无言,深觉失了颜面,再听清河公主口口声声道是高燕燕言行不检、绝非善类,更有种心头白雪被人玷污的荒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