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再有半日便能抵达南京,朱棣见定王脸色实在难看,又愿让南京六部觉得自己真就是灰土脸逃命去的,便下令原地休整,各自整顿衣冠,歇息之后,再行南下,自己则始思忖进入南京之后如何行事,又如何尽快将南京力量拧成一股绳,用到一处去。
国事如此,万万能再继续内耗了。
也是万幸,自己此时占据着大义分,又夺了分先机,倒也并非真的举步维艰。
朱棣正想的神,却听李世笑道:“怎样,这把牌可好打。”
朱棣一次听见,微吃一惊,眉毛随之一抖,再见左右无人,方道:“好打也要打,安有他法?”
有的。
皇帝心道:效仿你爹去投奔起义军啊!
只是他那个套路,你未必能玩得转。
皇帝暗暗吐槽,心里边却存了看好戏的心思,故意瞒着这事儿没讲——来日朱家父子对阵疆场,朱老四大骂对方朱重八,后现那是自己双重意义上的亲爹,那画面想想就让人期待!
高祖有心说句么,忽间半空中又飘落一张白绢,忙伸抓住,心下奇道:“因为去的是两个人,所给了两张白绢?”
他可没忘记老朱那儿还有一张呢!
朱棣在空间外边听皇帝七嘴八舌说“白绢来了”,便有些按捺住:“写得么?”
高祖瞟了一眼,照旧“噫”了一声,清清嗓子,一句句念给他听:“十五岁之前,汪吟青有着令所有人羡煞的一切。父亲官居尚书,母亲亦是大家之女,兄长年方及冠,便金榜题,自己品貌冠绝应天府,而一场惊变,摧毁了这一切……”
刘彻凑向前,念了下去:“父亲遭人构陷私通反贼,兄长失陷在北京生死知,汪家男眷尽数下狱,母亲在忧惧之下辞世,昔日绝丽之女,成了无数双眼睛觊觎的肥肉。”
李世接棒继续道:“汪吟青遍寻亲友,却无人胆敢伸,她满心绝望,跪在应天府前喊冤,却在这里遇见了风光霁月、君子如玉的刑部尚书苏倘。看着跪在应天府前、狼狈堪的她,他弯下腰去,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求我啊。”
嬴政眉紧皱:“苏倘答应为汪家伸冤,作为交换,她做了他的,嗯——外室?”
嬴政满问号:“?????”
风光霁月,君子如玉?
是朕书念得好吗,这俩词是这么用的?
“怎么就风光霁月了,这就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吗?”
高祖忍住道:“这姑娘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