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贤才良将吗?”
张良脸色微变,而刘盈言辞不止:“以韩国当年之势,尚且亡灭于秦,而今韩国王室王孙流落各方,栋梁四散,仅仅以师兄与百十随从之力,又如何能再复国祚?”
张良神色一凛,不再以对待后辈的态度与他交际,正襟危坐,求策道:“暴秦肆虐,天下苦之久矣,若联合六国之力,韩国未尝无望……”
话音未落,刘盈便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张良眼底有一闪即逝的焦躁,却不曾出声催促,只紧盯着面前少年,一言不发。
刘盈笑够了,终于捂着肚子道:“师兄啊师兄,你聪明一世,何以糊涂一时?有些道理,大家都能看出来,但能否做到,便是另一回事了。昔六国在时,若能联合一处,则何忧于秦?可当时六国又是怎么做的?一个远交近攻,就把他们彻底分化了!”
他随手折了一根柳枝,信手在地上画了战国末期的地图出来:“秦国地处西方,齐国地处东方,而两国之间并不接壤,中间还隔着师兄的故国韩国,而韩国,便是六国之中最先被秦国灭掉的国家!”
刘盈抬起头来,正对上张良难掩痛苦的视线:“六国彼此相依,唇亡齿寒,可韩国被灭的时候,其余五国有没有试图阻止,又是否真的能够摒弃私心,就像自己的国土遭受进攻一样的去保护韩国?不会,因为人皆有私心,国家更是如此!”
“齐国并不与秦国接壤,所以当然不会愿意耗费大量谷物粮草、派遣士兵打一场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战争,而燕国与出国也心怀疑虑,若是派兵相助韩国,国内空虚,被齐国钻了空子怎么办?”
他断然道:“赵国与魏国同韩国一样,都与秦国接壤,他们也在赌,赌秦国吞并韩国之后就会偃旗息鼓,赌齐国和楚国会出手干预,不出兵相助韩国,秦国也许吞并掉韩国之后就会满足,而一旦出兵同秦国正面对抗,万一秦国不灭韩了,先腾出手来灭掉自己怎么办?!而不能联合一处、摒弃私心的结果,就是六国先后被灭,秦国一统天下!”
张良听他如此言说,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颓色,刘盈见状微微一笑,继续道:“六国当年坐拥天下大半国土尚且如此,现下天下一统,六国后人离散各方,又奈之秦国如何?即便勉强联合起来,很快也会因为利益而分散。每个国家后人复国的力量不一,即便真的灭掉了秦国,土地又该怎么划分?按照先前六国地图来,还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