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涂抹了一层胭脂,这也是历来新娘子的惯用妆容,只是别的新妇满面羞喜,妆容与情谊交映,更显得鲜活妩媚,而小江氏……
说的难听一点,冷若冰霜,像是葬礼上涂了大红色腮红的纸人。
鲁四郎看了一眼,脸色猛地难看起来,他身后是前来看新娘子的宾客和孩童,原先还在说笑,瞅见这一幕,语笑声渐小,徒留一片尴尬。
有人摆着手说和:“散了散了,要洞房花烛了!”
喜婆暗暗叫苦,又吩咐了婢女们遵从风俗送合卺酒和桂圆花生生饺子之类的东西过去,想着马上就结束了,可千万别出什么波折。
那碗生饺子送到嘴边,小江氏强忍着恶心咬了一下,马上便吐了出去。
鲁四郎满脸防范的看着她,说:“我那几个孩子都是前边婆娘留下的,是笨了点,可都是顶好的孩子,老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可不干那种丧良心的事儿,我也知道你们当后娘的都对前边婆娘留下的孩子心里有疙瘩,尤其是你这样的……以后几个孩子的事儿你别管,娘在的话就让娘管,娘以后不在了,就叫二婶和嫂子们管,你别插手!”
小江氏被恶心的险些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新婚之夜说这个,你什么意思?!
哪有男人会跟新妇说这种话,一开始就用最坏的心思揣度人?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过日子?!
要不是皇帝昏了头乱点鸳鸯谱,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跟我站在一起?!
小江氏只觉五脏六腑里仿佛有一股酸水儿在上下翻涌,腐蚀着她的皮肉和脏器,她既觉恶心,又觉疼痛,脑海中有根不知名的弦绷得死紧,嗡嗡作响。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间想起了魏公的妹妹,任家小姐。
如果不是那天任永年先一步出口,联合邓家夫人将她和邓家子的婚约咬死,这时候她应该也快要嫁给哥哥了吧?
而自己,按照姐姐的安排,应该在家里欢天喜地的准备嫁衣,做邓家的新妇。
任家小姐……
对她来说,自己哥哥也是个上了年纪、面目可憎的鳏夫啊!
而且这鳏夫同样与前妻有好几个孩子,甚至于没等她进门,便开始严防死守,唯恐她害了那几个孩子。
同样也是被逼迫着嫁给自己不中意的男人。
小江氏愕然发现,自己对于鲁四郎的看法,大抵就是任家小姐对于自己哥哥的看法。
甚至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