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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镇用三天时间消化掉金国已经灭亡,自己成了无根浮萍一样的人这个事实。
父皇死了,母亲死了,成年的兄弟们死了,他跟宗敬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也多亏是因为金国灭亡之时尚且年幼,这才被没入掖庭为奴。
重生……
多么可笑的重生!
他成了大宋奴仆,而永宁她,却是金尊玉贵的公主。
真正的公主。
而这一切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一个人。
宋帝赵构。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的话,宗镇希望自己马上就能醒来。
可惜,这不是噩梦,而是真实的世界。
他不得不像前世被迫和亲金国的永宁一样,在敌国屋檐下忍气吞声,甚至于他还不如前世的永宁。
毕竟那时候南宋虽然懦弱,却也未曾亡国,饶是金国上层无人敬重,她也仍旧是公主,而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亡国奴而已。
宗镇的心被刺痛了。
他忽然意识到,相较于前世,也许今生,他们更没有机会会走到一起了。
宗镇想见见自己心爱的姑娘,发疯一样的想。
她还好吗?
会不会记得我?
会不会她也像我一样还记得前生?
宗镇对宋廷一无所知,他不敢去问宋人永宁现下如何,只能问跟自己同屋居住的兄弟宗敬。
相较于身受重伤的宗镇,宗敬只挨了十棍,加上这些年挨的打也不少,歇了两天就照常开始跑腿干活,回来的时间也不会早。
宗镇趴在床上无法翻身,身上的肌肉仿佛都在这长久的停滞中麻木了,等了又等,直到夜『色』渐起,宗敬方才『揉』着肩膀,满脸疲惫的回来。
随手丢了一个粗面馒头给他,宗敬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抱着茶壶大口大口的开始灌水。
在外被人使唤就是这样,水都不敢多喝,唯恐中途如厕,耽误正事,被人责罚。
宗镇没吃馒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宗敬,等他喝完水,方才问了出来:“哥,你对永宁了解多少?”
宗敬没反应过来,衣袖胡『乱』抹了抹嘴,说:“永宁?谁?”
宗镇解释说:“就是赵永宁,宋国皇帝的女儿。”
宗敬:“……”
宗敬震惊的看着他。
宗镇抿了抿嘴唇,问:“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我到哪里去才能见到她?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