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事情的——你妹妹并非贱籍,饶是做妾,那也是贵妾,很有几分体面的!”
哪能一样吗?!
贵妾不也是妾,天生就得低正妻一头?!
费家那儿子早就娶了妻,房里还有几个妾,嫡子庶子好几个,自家名门出身的妹妹嫁过去给他做妾——
真不怕折了那王八蛋的寿数!
胡光硕内心悲愤,怒火激荡,有心撕破脸大骂面前妻兄几句,摆出胡家家主的威风,奈何势不如人,憋了好一会儿,到底也没敢开口。
高祖说后边那些话的时候,胡老太太便暂时停了哭声,皱着一张老脸,越听越觉得他说的那些话熟悉。
好像都是自己和女儿劝何氏接纳费氏为平妻时候说的。
胡老太太想明白这一节,心中情绪又岂是翻江倒海四个字所能形容,又悔又恨,又恼又怒。
早知如此,她当初又何必拿捏何氏,以至于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胡老太太悔不当初!
毕竟是多年的狐狸成了精,胡老太太心知何震魁如此是有意为何氏出气,爱女的将来只在对方一念之间,当下什么尊严、体统都顾不上了。
她连滚带爬的到了何震魁脚下,正待叩头求饶,就被何震魁一只手提溜起来了。
饶是刚刚吩咐人榨光了胡家的家财,又反手将胡家女儿送出去做妾,这时候何震魁脸上的神色也仍旧是和蔼的,笑微微的瞧着她,说:“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您可是长辈,怎么能跪我?!”
说完他把胡老太太往座椅上一丢,向坐在一边冷汗涔涔的费卓道:“你能养的出那样善良的女儿,儿子想必也极为出类拔萃,以此类推,料想儿媳妇必然贤淑懂事,并非刁蛮跋扈之人。”
大将军说一,费卓怎么敢说二?
借他个胆子都不敢跟大将军拧着来。
高祖话音落地,费卓便忙不迭站起身来,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谦卑说:“大将军谬赞,小儿能纳胡家姑娘为妾,是他的福气,如何敢有所欺压……”
胡光硕听得眼前发黑,胡老太太更是几乎晕死过去。
明明是自家女儿的婚事,却被两个外人三言两语给敲定了,堂堂胡家的女儿、兖州都督之妻的堂妹,嫁去费家为妻都是珍珠掉进了臭泥坑,这会儿却不得不去做妾?!
胡老太太但觉心口血气翻涌,剧烈的咳嗽几声,喉头霎时间涌上一股腥甜。
胡光硕张皇失措,流着眼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