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未满二十岁不能吸烟饮酒的法律在,但是这种事也难以杜绝。今后会不会越收越紧不知道,可现在,只要别明目张胆穿着校服去,店员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去拿上包,岩桥慎一离开店里。
往车站去的路上,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之外,有个女孩子跟他同行了一路。不过,车站每天迎来送往几十上百万人,同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他说,在车站附近,可别自作多情。
话是这么说,离车站越来越近,身后的女孩子突然快步追了上来,从背后叫了一声,“岩桥桑?”
认识他的人?岩桥慎一停住脚步,转过头。
一张朴素的,只能说跟清秀沾上边的脸,波浪卷短发,两颗晶晶亮的耳钉在耳垂上闪烁,个头高挑。岩桥慎一觉得面熟,但想不起这人是谁来。他试探着问了句:“请问?”
“我在奥德赛唱歌。”女孩子开门见山,报上了家门。怕他不认识,又补充道,“那个每周过来唱四天,十点以后才登台的。”
“越路秋子?”岩桥慎一知道她,不仅如此,在服务生之间,对她唱歌的本领都称赞有加。此时她卸了舞台上的妆,换回平常的衣服,才让他认不出来。
“没错、没错。”越路秋子的反应,像是被自己这个名字给逗笑了似的。
“您也到车站去?”岩桥慎一随口问了句。实际上,现在两个人已经又迈开腿,往车站的方向走起来了。
越路秋子说了声“是”,又道:“岩桥桑,店里的钢琴音准有点小问题。”
“您听出来了?”
“哪能听得出来呢。”越路秋子摇头,“是在准备室里,听店里的小姐说起,岩桥桑这么说过。”
“她们说这些了?”岩桥慎一有些意外。
提到这事,越路秋子把今晚在准备室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最后,川本桑过来,她们又对川本桑说起这件事,结果川本桑却说‘钢琴的音真的不准’。那时,她们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越路秋子笑得厉害。
“还发生过这种事。”岩桥慎一也笑。没想到在不知道的时候,还当了一次话题主角。
“我懂她们的想法,”越路秋子说,“明明美津子嘲笑您的时候,她们也比谁都卖力的嘲笑您,等到美津子吃了瘪,她们就又更加倍的嘲笑美津子,把错都推倒她一个人的身上,她们就成了受误导的受害者。”
“女人心可真够复杂的。”岩桥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