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徒尔森来说,他或许对自己太过苛责了。
因为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们应该知道,当初还热血的,并非是如今暮气沉沉老成持重永远考虑太多的中年人模样不同的司徒尔森之所以没有对福克尔博当初的事情一直追查下去,阻止他的人,恰巧是福克尔博自己。
司徒尔森不知道福克尔博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直至现在,他的级别已经远高于福克尔博当年到达过的位置,他仍旧会觉得福克尔博当初表现出一些端倪的事情,他似乎依旧无法解除到。
福克尔博一直是这样一个怪胎,切实来讲,他知道的事情的深度似乎使他不应该表现出如杨鱼沐原本的激进,但他却确实的一直保持着那种热血年轻人才会持有的激进态度。
这是司徒尔森所永远看不透的,那个男人,他也不再有机会看透了。
斜阳如同被打翻的颜料般渲染着天际,窗帘在黄昏温柔的风中轻轻摇摆着,窗前的桌上,钢笔的笔尖在颗粒分布均匀的精美信笺纸上快速滑动着,以娟秀的字迹倾泻着如熔岩般热烈的字句:
“亲爱的比伯斯亚森先生:
……
我常在遥望天际的时候从云朵的形状中寻找与你面部轮廓相近的形状,我会在晚风吹拂面颊的温柔中幻想那是你的手指在触碰,你甚至侵染了我的每一次呼吸,让我忍不住屏息以待,唯恐略为粗重的呼吸惊扰到了这个有你存在的世界的宁静。
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的色彩似乎都开始有所不同。对你的情感似乎能够穿透了构成这梦境投影的数据,让碳基身体的骨骼与肌理都忍不住为止战栗。我从不知道,对一个并非自己的他人的爱恋可以浓烈到如此的程度……”
在信笺的疆域上如同驰骋的骏马的笔端在这一刻犹如被勒住了缰绳,突然由快速的挥舞转为静止,一丝羞红诞生于抓着笔的那只手的主人的面庞上,并且快速扩散至耳根、脖颈乃至握着笔的指尖,甚至连端详着这些字迹的眼睛的眼白部分,似乎也染上了红意。
笔端随即大幅度的画了画,凌乱的线条于是遮盖了那些热烈的字句,犹如夜幕遮盖沙滩,黎明涂抹夜的繁星。
“他说过,他更习惯含蓄的方式,太过热烈会吓到他吧?”那只手的主人喃喃着,为我们演示了一个太过在意对方感受与意见的人,是如何彻底泯灭自己的特色与魅力而变成一个无趣的附庸品的。
舔狗不得house,大抵是因为除了对对方的好,你总是湮灭了自己所有